第一百四十二章 闻君有此癖[第1页/共4页]
这般不知是气恼还是欢愉的情感,此生能咀嚼一遭,也算老天待他不薄。
步惜欢一笑,将图纸放到桌上,“命血影明日按她所言,速办!”
那处恰是画中人独一被衣袍遮着的处所,而衣袍之下就是……咳咳!
“这练兵之法一天两天的看不出啥来,如果长年如许练下去,孬兵都能练成铁!”
这些图纸上画的是练兵之物,她的画向来写实,这些练兵之物,她分多角度画了出来,乃至画了拆分后的图,一应尺寸也都写得很清楚,一目了然。
少女内心骂着,走过来将画收起,唇边却垂垂扬起浅浅的弧度,眸光可贵霜化似水。她说她有恋尸癖,他竟当真了,那回她不是说了是开打趣的吗?
“是!”唯有办闲事时,少年嘻嘻哈哈的模样才见收敛些。
整幅画作于雪娟之上,晕色泛黄,旧如古卷,男人似在画里睡了千年,那大红华袍暗沉如血,其色诡异寂然,其境靡靡艳华,好似人已故,画尸入卷。
暮青过于不测,要躲已晚,那巨幅雪绢当头落下――
骆成耷拉着脑袋,头顶却似长着眼,抬手便将那飞来之物接住,昂首一看,竟是封信。那信已装在了信封里,想必是他方才低头检验时,女人写的。
步惜欢拿起那些图纸来,目光却仍落着那两句话上,笑意深沉。只是看着那两句话,他就仿佛瞥见她立在他面前,面冷声凉,说出的话却酸溜溜。
阁楼的桌子上放着一叠图纸,是血影呈上来的,步惜欢坐到桌边,将手中的信放到桌上,月光透窗洒来,落在信上,只见少女笔迹清卓,一张纸上寥寥几字,只落着两句话。
帐篷?
“嗯。”步惜欢负手立着,声音里听不出情感,“她还说甚么了?”
明天我的眼神应当是纯粹的吧?→。←
“娘咧……”
这绢画暮青当然不成能当床单铺着,她细心收了起来,压在了收放束胸带的私箱底下,那私箱并非浅显箱子,表面看甚是平常,里头却做了暗层,她的私物放在暗层里。
骆成愣了。
她把老多杰的人头也收进了箱子里,不过是放在暗层之上的明层处,她不需求人头镇着中军大帐,但它能够帮她镇守这只藏着奥妙的箱子。
眼下已是仲春中旬,本年夏天,他是不是该留在盛京,不去汴河行宫了?
那更像一具尸身的画。
不知哪个问了一句,都尉们都沉默了。
不成能吧?
那画师又非女子,她看的那五百个屁股却都是男人的,他还没酸溜溜的,她倒先酸起来了。
只见那绢画平铺在榻上,画中男人似躺在她中军大帐的行军床上普通,衣衫尽褪,面色含春,艳情撩人!
骆成走后,暮青在桌案后正襟端坐,竖着耳朵闻声马车声远了,才瞄了眼行军床上。
该死的步惜欢!
而休假的雄师还是在疆场四周观练,心急火燎也没人再敢要求插手特训――甲士以服参军令为本分,这是都督说的,今儿是特训的第二天,离他们放假结束另有二十九天!
明天,他们得知都督救了大将军一命,本想来找他认错领罪,可……没脸来,以是就借口躲到医帐去了。他们跟着大将军在边关杀敌,命悬弯刀下也从未怕过,现在却怕了,怕都督记恨他们,海军留不下,西北回不去。
明天,大将军说了,如果周二蛋那小子不要他们,西北军中也不会再要他们。他们参军多年,半生热血洒在了西北,洒在了大漠,心有沉沦不想换将,却犯了甲士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