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坐诊[第1页/共2页]

话还没说完，便有很多病患抢着又排了一队。长长的步队呼啦啦少了一半。大略一看，十余岁二十余岁三十余岁的都有，全都是男人。

……

青年男人厚着脸皮点头。

甘草坐下后，如风卷残云。没到盏茶工夫，便将残剩的饭菜吃的干清干净。碗里连一个米粒都没留。

甘草清脆地诶了一声，从药箱里取出颀长的金针。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呈现在惠民药堂，也不算希奇。抱病这等事，不分男女长幼。

生得再仙颜，也不能胡乱给病患看诊吧！就算学过医，这般年青，医术能好到哪儿去？庸医害人，可不是句打趣话。

四层高的食盒里，放了六道精美适口的菜肴，羹汤犹有热气，粳米饭晶莹透亮，香气扑鼻。

俄然很想揍人！

……

来惠民药堂的，都是家道贫寒的贫苦百姓。饭食温饱尚且困难，家中有女儿的，做家事做绣活补助家用，没有甚么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的讲究。

身后一片嘘声。

甘草摸了摸肚子，小声问程锦容：“蜜斯，奴婢能不能将公子残剩的饭菜也吃了？”

程锦容这么惹人谛视，是因为生得太美了……

大堂兄的脸很臭，话语里却尽是体贴庇护。

程景宏绷着脸，低声叮咛程锦容：“我就在一旁，有甚么事，喊我一声便可。”

程锦容笑道：“有劳大伯母操心。每日送一样的饭菜便可。”

陈皮最是机警，立即体味了主子的意义，扬声说道：“本日领了公子号牌的病患，也可请程女人看诊。程女人是我们公子远亲的堂妹。父亲是朝廷边军里的六品医官。别看我们程女人幼年，医术可高超的不得了……”

世人：“……”

程景宏悄悄磨牙。

程景宏：“……”

最奇异的是，甘草个头不高，也不胖！也不知吃了这么多都到哪儿去了。

陈皮：“……”

程锦容展颜一笑：“学乃至用，行医救人，再繁忙也不觉辛苦。”

主仆两个忙得没空昂首，也得空再盯着程锦容那一边。

程锦容一露面，顿时引来世人侧目。

世人探头张望，满目冷傲，忍不住窃保私语：

程景宏很有长兄风采，一笑置之。

陈皮非常慷慨，立即又倒了一颗药丸畴昔：“这类消食的药丸，以山查为主料制成，多吃些也无妨。”

拿着药方，灰溜溜地列队抓药去了。

送饭来的大丫环连枝笑吟吟地说道：“夫人不知蜜斯口味，本日筹办的饭菜和至公子一样。若蜜斯有甚么喜好吃的，尽管叮咛一声，奴婢也好禀明夫人。”

她有过十余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优渥糊口。厥后流亡到了边关，朝不保夕，对衣食的要求大大降落，能遮体能充饥便可。

程景宏内心也惦记得很，不时转头看程锦容一眼。

甘草笑得浑厚：“我自小饭量就大。”以是，八岁时卖身，不但是为了葬父，也是为了填饱肚子。

程景宏出身杏林世家，幼年才高，医术高深。到药堂来义诊，由不得人不平气。

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女算如何回事？

学了一身医术，可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吗？

酸酸甜甜，真好吃。

程景宏深觉得然，笑着说道：“常日看诊的病患，多是常见的病症。以你的医术，能对付得来。若碰到拿不准的，让病患来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