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回 隋子峰裹伤草药棚[第1页/共2页]
念莪瞧见相谈甚欢的隋子峰和姚铃儿,神采非常惊奇,视野划过这两张脸,终究停在隋子峰脸上,问道:“哥哥如何来了?”
流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家女人是饶州姚家的大蜜斯,她早听闻过公子大名,心中钦慕,只是一向无缘得见呢。”
姚铃儿眉毛眼睛里全都是笑意,少不得又侧身还了一礼,“公子过誉了。”
隋子峰便答:“母亲不放心你,便叮咛我过来看看,免得你给人家添了费事,路上恰好遇见姚大女人被烫伤了手,便帮她包扎了一下。”
他放在膝头的手不安地搓动两下,死力想出话儿来突破僵局:“方才我看女人面色,仿佛有些不敷之症,若女人不介怀,子峰可为女人诊脉辨证。”
隋念莪觉得她是妒忌,只悄悄握住她的手,面上还是笑着:“这倒是巧得很。”
走出数十步远,忽听远处一个声音入耳,“女人辛苦煎了这半日药,还烫伤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怪道你几番检察呢,”隋念莪说了如许一句,二人就当真检察起药材起来,再不闻人语声。
流苏在一旁看着,更加感觉二人之间有戏,又添上一把火:“主子曾传闻隋大爷医术高超,我家女人被烫伤了手,可否劳您给我家女人瞧瞧。”
姚铃儿面带羞色,侧过身子伸脱手去,抿唇笑道:“那就劳烦隋至公子了。”
隋子峰收回击来,微浅笑道:“这恰是心血不敷之证,心主血脉其华在面,血不敷不能荣养头面,故面色不华、头晕目炫,凡是有冲动之事,心血不能养心,不免心动不安。现在正该益气补血,养心安神。”
隋子峰赶紧收回视野,肃身规端方矩地作了一揖道:“鄙人姓隋,不经意间路过听到两位女人的对话,女人如此慈悲心肠,鄙人非常敬佩,这才不由站住了脚多听了两句。多有冲犯之处,还请女人包涵。”
只见那嫩白纤细的手背上一个杯口大的红肿,隋子峰忙命一个主子去打盆净水来,用净水洁净了伤口,才又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烫伤膏药抹匀,又为她包扎好伤口。
刚好静和与念莪见天气不早了,过来叫铃儿一道回府去,四小我碰了个劈面。
隋子峰见那十枚指甲小巧小巧,嵌在十根玉指上,甲片略有些惨白,更如璞玉普通,他敛了心神将右手三指搭在姚铃儿腕间,那脉象细弱,便又问:“女人常日可故意悸不安,头晕目炫之证?”
二人说着话,身边有来回的伴计,冲隋子峰叫了声“隋大爷!”
姚铃儿更加感觉隋子峰短长无能,点了点头道:“恰是。”
二人说着又要往前走,一抬起眼来,便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男人直直地看着自家女人,姚铃儿认出那人恰是隋子峰,她忽而心中一动,脸颊建议烫来。
他正要开方剂,才发明身边并未带纸笔,便又道:“他日我开方抓药,烦请徐三女人转交给女人,煎汤服下便可。”
流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道:“公子您莫非就是百草堂隋家的大爷?”
姚铃儿点头伸谢,二人边说着话边慢吞吞地往库房走。
紧接着一管碎玉般清雅的声音:“无妨事,平生我最敬佩救世济民之人,我虽捐不了多少银钱,也行不得医术,现在能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为病患煎制汤药,不但不感觉辛苦,反而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