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交锋[第1页/共3页]
他一向觉得南陈的公主虽有第一美人的称呼,但绝对是个柔得滴出水来的女子,绝对不敢骑马的。
北辽人爱马如命,非论男女老幼,都能骑马射箭。这位南陈公主归恰是要和亲到北辽的,迟早也是要骑马射箭的。
几步来到层层纱帐遮着的床前,也不管帐前站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厮,南宫仪一把撩起了帐子。
就见床上躺着一个身形苗条的男人,墨发披垂在乌黑的枕头上,一双骨节清楚但非常惨白的手搭在腹部,更加显得男人有一股子病态的苦楚。
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有你这么请的么?”
举手投足间,不慌不忙的,尽是大师风采,那里另有方才路上鬼哭狼嚎的模样?
南宫仪一听能骑马,顿时两眼发光,拔脚就走,“马呢?马呢?”
院子的甬道两旁挂着大红的灯笼,只是夜色已深,光芒昏黄,更加映得院内疏影横斜,鬼怪非常。
之前她就喜好这类刺激的活动,无法事情繁忙,甚少偶然候去做。骑马一年半载的也就那么几次,不过南宫仪很喜好那种马背上顶风驰骋的萧洒。
也不晓得谁好死不死地给了她那匹马一鞭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胯下那匹骏马奔驰如风般窜出去了。
一跨上马背,南宫仪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胯下的骏马不断地刨蹄子,点头摆尾,差点儿没有把她给甩下来。
完颜烈从马背上跳下来,来到她的马儿面前,憋着笑,道一声,“女人,请上马!”
那战马仿佛练习有素,一到了院门口,就跟着其他的马儿一同停下了,那整齐齐截的法度,活生生就是一支历经千百场战役的步队。
传说中南陈公主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和顺似水,如何这一幅大咧咧的模样,比男人还男人呢?
一进门,南宫仪就被那浓烈的熏香给熏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顿时就忘了一起的惊骇,皱眉道,“这是病人住的屋子吗?熏这么浓的香,你是嫌病人死得慢了是吗?”
完颜烈扯了扯嘴角,想笑却不敢笑,乖乖地头前带路了。
穿堂度院,一起蜿蜒。南宫仪跟在完颜烈身后,几近是亦步亦趋,唯恐落下一步,就被那些黑衣黑甲黑面具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谁能奉告她,如许的烈马该如何把握啊?
只是男人脸上罩着一个乌黑的骷髅面具,看不清他的真容。
她死死地攥住缰绳,两腿夹紧了马腹,浑身紧绷着,心也跟着扑通乱跳。
她是个医痴,碰到病人,就好似看到了希世之宝一样,揣摩起病情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是她。宿世里,特战队的队员封她一个外号“医痴”。
完颜烈本来没顾忌到这么多,一听这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讪讪地松开手,抓了抓后脑勺,搓动手嘿嘿笑道,“这不是看你会缝伤口吗?想请你给我家主子看看。”
他最怕人在主子跟前提这个“死”字,可这个不知死活的南陈公主,竟然在本身夫婿面前大咧咧地这么说,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南宫仪却不买账,半夜半夜的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任哪个女人都会不安的。
南陈的公主也不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呀。
可面前这位,固然一起狂叫,那声音鬼哭狼嚎的,但起码没有吓个半死,站都站不稳。
完颜烈恨不得这就掐死她,还嫌他瞪她,他还想捏死她呢。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