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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沉默半晌,道:“半夜常常醒来,哭一会儿再睡……”
“啊?”李伯言大惊失容。
两个吹嘘得正努力的大男人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似的,不约而同呛住,哈腰剧咳不已,两人咳得神采发紫,喘了老半天赋匀过气来。
与此同时,姑苏城北的一处偏僻阴暗的宅院里,杨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他的右手小指被裹得严严实实,可血迹仍透过纱布渗入出来,纱布上殷红一片,显得分外吓人。
“你敢!”
他们都没见过任清闲,不过对任清闲的名头倒是如雷贯耳,京中朝堂早有传闻,说这位任大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赃官,并且贪得无厌,的确能够说是雁过拔毛,粪过尝味,没想到传闻公然不虚,敢在公文上迫不及待索要贿赂的,这位任大人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任清闲不欢畅的道:“谁跟说这个呢?闲事!持续交代你那令人发指的犯法过程,以及如何从一名清正廉洁的清官,变成了丧芥蒂狂的赃官的心路过程……”
定了定神,任清闲缩回了口水,然后满神采笑的向那位背影绰约的美女走去。
命侍卫摘去李伯言的乌纱顶戴,剥去官服,收押入大牢,李伯言神情颓废,面色惨白,任由侍卫将他架走,始终不发一言。
任清闲的本质,仍只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少爷,举凡这类人,别的尚且不提,胆量必定是最小的,贪恐怕死的脾气决定了他不会主动招惹短长人物,那是给本身找不痛快,任清闲不喜好干如许的傻事。
李伯言楞楞不语,眼神却开端闪动。
任清闲脸黑了黑,难堪的望向温森,温森也是一脸难堪,讪讪的笑了笑。
“甚么事?”
任清闲咬了咬牙,决定不睬她,扭过甚,望着亭外波光粼粼的临清池,东风拂来,吹动池边垂柳,柳条随风,如一个个多情婀娜的美人,风情万种的扭摆着腰肢。
眼眶又多出一个黑眼圈后,蝉联清闲本身都感觉这一拳挨得该死。
“对对对,大报酬国为民劳累,委实过分辛苦,下官等为大人这类毫倒霉己,专门利人的忘我奉献精力所打动,故而……”
“一万两?”韩亦真声音有些发颤,似在强忍肝火。
韩亦真皱了皱眉,冷声道:“任大人,公是公,私是私,我为大人出策,只是实际韩家的承诺,民女与大人毫无友情,请大人自重,莫要叫得这么密切……”
任清闲被夸得心花怒放,不由失色大笑,随即又尽力收起笑容,假装一副矜持的模样,谦善道:“……泰王殿下客气了,呵呵,客气了,泰王殿下甚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你太爱说实话了……”
“哎,冤枉啊!江南税案没有眉目,表情很愁闷,本官烦恼之下,便想出去散散心……”
任清闲却恰都雅见泰王眼中那抹一闪即逝的阴沉之色,不由楞住了。泰王给他的印象一向是开朗大任,非常阳光型的帅哥,他的眼中为何会有如此令民气惧的神采?
“任大人,犯官……犯官没钱啊……”李伯言苦苦要求,现在的他很狼狈,有种刚离虎口,又落狼窝的悲怆感。
任清闲听过他的犯法细节后,两眼发亮,拍着桌子大声赞叹道:“高啊!老李啊,您是高人呀!太短长了,一个月随随便便就能捞几万两银子,靠!难怪别人都说当京官没前程,此言公然不虚,转头我得让皇上给我外派个甚么官儿,甭管它二品五品,能捞银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