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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闲终究还是决定去韩府赴宴了。
老夫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钦差大人呀!
“真儿,你如何了?是不是钦差大人他……他……”
韩竹来不及心疼前堂里那些珍奇古玩,跑到后院诘问韩亦真启事,谁知韩亦真发过一通脾气后,性子又规复了昔日的沉着沉稳,韩竹问她甚么,她只是点头不语,生生急煞了韩竹。
微微摇了点头,韩亦真纵是多智,可任清闲没头没脑的劫了一笔,其企图却令韩亦真越想越胡涂,当然,她却不晓得,任清闲底子毫无企图,劫她家的货纯粹只为发笔财罢了。
当然,任清闲是个讲事理的人,不成能毫无来由的给世家兜头就是一棍,临行前,瘦子交代过,拉拢为主,打压为辅,此次下江南,任清闲左手拿着大棒,右手拿着糖果,端看江南的世家如何挑选了。
萧怀远目光瞥向任清闲手里的春宫图,不由忿忿道:“都是这本书害人!请大人交给下官,下官找个没人的地任烧了它!”
“砰!”
韩家令媛自打见过钦差大人后,回了府大发脾气,砸了韩府的前堂,毁珍奇古玩无数,此事在韩府不独自走,全部韩府的下人们都在偷偷群情着此事。
事还没完,韩亦真身形缓慢挪动,转眼间,前堂内凡是能摔碎的东西全都壮烈捐躯,全部前堂如同被山贼匪贼抄了家似的,一片狼籍。
“大人,你干吗去呀?”
任清闲的目光变得悠远而迷离:“……就像看到我那未出世的儿子普通,唉,真想他们母子啊……”
任清闲惊诧望着韩亦真远去,转头看向萧怀远,神采万分委曲:“她真的曲解我了……”
“……”
“砰!”
任清闲一楞,立马复苏,瞪眼道:“你当我傻啊?你会烧了它?你是想学习它吧?淫棍!”
韩亦真感喟道:“爹,我韩家一门高低近千条性命,在您心中莫非还抵不了一个李世叔?世事无情,当舍之时,还得舍啊……”
“爹,不出女儿料想的话,任清闲……任大人今晚应当会来我们韩家,女儿对江南税案不甚了了,可女儿却明白,钦差初下江南,还未理清眉目,此时若拿我韩家开刀,未免太不明智了,女儿大胆测度,钦差或许也不肯与我韩家树敌……”
“民女亦喜看书,不知大人常日喜好看甚么书?”固然对他印象不好,可韩亦真仍试着与他打仗相同,向他含蓄的开释出韩家的美意,从他的爱好习性聊起,或许能弥补任才的事情带来的难堪和不快。
萧怀远神采一喜:“就像甚么?”
韩竹自是不知任清闲心中竟有如此离谱的YY设法,犹自热忱的领着任清闲三人,筹算持续畅游韩府,任清闲见老如许下去也犯警子,仓猝拦住了韩竹,笑着指了指天,道:“韩老爷,天气不早了……”
“大人,我……下官就不去了吧?”萧怀远面有难色,这家伙跟任清闲用饭吃出了暗影,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任清闲坐同一张桌子上用饭,任清闲阴他可阴过好几次了。
韩亦真所料不错,任清闲下江南不但仅为了税案,更首要的,是要捋顺江南的世家,不让他们对瘦子的统治产生威胁,这实在与当代的“削藩”差未几的意义,只不过动静没那么大,性子没那么严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