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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闲惊诧睁大了眼:“杜尚书,您是不是记错了?下官不是交了吗?查抄太子府所得,下官已经命人全数上缴了国库,一文钱都没少啊。”
死瘦子,老子这会儿正忙着构思去官奏折,你竟然还升我的官儿,你用心的吧?回家仟芸若晓得我又升官儿了,还不得活活把我掐死?
亲热的勾着瘦子的肩膀,任清闲笑道:“我的就是你的,跟我客气甚么嘛,刚才我逗你呢,放心,你当天子我不能让你丢了面子,太子府的财物都在我家库房里,赶明儿你派人去盘点入库吧,我估计全换成银子的话,少说也有一千万两,瘦子,你发了,白捞了国库一年的赋税……”
谁知言官们还没来得及出班,底下的一个角落里便传来一声大喊:“啊!我不干!”
任清闲与他是同窗,更是磨难之交,二人是朋友,更亲如兄弟,任清闲驳他的面子这没甚么,可你一糟老头儿跳出来瞎起甚么哄?我要封任清闲的官儿,关你何事?莫非你仗着老臣资格,想用心给新皇一个上马威?
可这事儿再难办也得办呀,国库日渐空虚,眼看着顿时要给先皇修陵墓,又要给新皇筹办即位大典,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得花银子?礼部和工部的尚书侍郎们这两天追在他身后,跟一群叫花子讨食似的,弄得他已快崩溃了。
杜松君:“……”
“任大人,你就当不幸一下本官,把太子府的财物都交上来吧,前太子豢养私兵谋反,八万多人他都养得起,本官可不信他府里只要戋戋五十万两银子。”杜尚书的态度俄然一变,语气带着无法和不幸。
“杜松君刚才跑我这里告状了,说你欺负他,你也是,人家老头五十多岁了,你何必把他气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看着都不落忍了。”
杜松君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是重重一哼:“任大人客气了,本官特地找你来的。”
郑儒嘲笑道:“你身为朝廷二品大员,竟然在深夜与朋友打劫户部官员,那晚你抢走他身上数万两银子,并且……哼!并且还请来画师,逼他脱光衣服,画下他一丝不挂的模样,任大人,这事儿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克定祸乱曰武,以兵征,故能定。
“哼!只怕本官叫喊不动你吧,任大人,既然你我同殿为臣,本官有事就直说了。”杜松君盯着任清闲,道:“先皇活着时,曾经有过旨意,命大人将查抄太子府的脏银全数上缴国库,本官掌管国库,却不见大人有任何行动,叨教任大人,您这是何意?”
新皇即位以后,依礼法,当与群臣一同商讨先皇谥号,经三殿大学士,以及翰林院,六部官员共同商讨,总结先皇在位时所行功德和作为,终究定下先皇谥号为“武帝”。
你编瞎话也编得像个模样才行吧?你还不满二十岁,就“年龄太高”,还“百病缠身”,还“告老”?瞎话都编得这么无耻,怎能让你坐上吏部堂官的位置?
他忘了,群臣当中埋着任清闲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能顺利得了吗?他啥事不给你来个轰轰烈烈?
谥号既定,接下来便是新皇颁旨,大赦天下囚徒,除谋反之罪不赦以外,余者皆可减免。然后便是封赏群臣,就是给先皇留下老臣子加官晋爵,以示新皇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