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把古琴[第1页/共3页]
江凌飞一头雾水:“家中爱琴的只要五叔了,难不成他还同卢将军有友情?”
而先前屋外那黑影,公然是去了江凌旭的住处。家中来了不速之客,身为江家的掌事人,他天然得晓得对刚正在做甚么。若一向待在烟月纱也就罢了,可借着夜色去雅乐居,一把一把翻捡旧琴,这
季燕然笑:“若你想保住江家,现在看来只要一条路可走,不管江南斗前辈能不能好转,都要将掌门之位拿到手中,好让我放心。”
改制琴被放在桌上,擦得干清干净,几处漆身班驳脱落,像在无声论述着一段光阴。
“也就勉勉强强啦。”月圆圆随便谦善了一下,又得意道,“我自幼就工夫好,三少爷也暗中教过一些,打十几个男人还是没题目的。”
月圆圆推推他:“云门主,云门主?你如何不说话了?”
两人正说着话,季燕然与江凌飞却找了过来,说外头在落雨,怕他着凉。
“这可真是”江凌飞拍拍脑门,“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嘴甜一些,多拉拢几个姑婆婶婶,现在倒好,想问一些当年势都无人可寻。”
作者有话要说: =3=
云倚风道:“也好,那我们呢?”
“皇兄也没想过要究查故交旧事,还筹算将卢将军所编的战谱装订成册,供统统武将研习。”季燕然道,“若云儿不想持续查,我实在也没兴趣。就算你江家当年真的想反――”
想着季燕然与江凌飞或许还要再聊上一阵子,云倚风便点头:“好呀,那我们便一起来挑一挑,看哪些琴能留下,恰好用来消磨时候。”
更何况,卢家的破败,是与黑沙城败北紧密相连的。在那之前的很长一段时候里,大梁大家都以能结识卢广原为幸事,江南震又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倘若两人真有几分友情,不敲锣打鼓挂牌匾已经算是禁止内敛,不管如何也不该藏着掖着。
好端端的琴箫,有些只是被虫蛀了雕花,或者漆面脱落,再或者只是年事久了一些,受潮后音不准了,便要一把火扑灭,未免过分可惜。云倚风用手指悄悄拨了拨面前的琴,声音如变了调的沙哑白鹊,便道:“这是‘鹊鸣’吧?当年也曾哄抬整天价,特别是在秦淮河边,想听美人抚鹊鸣,是要豪掷令媛的,现现在只是弦松了,却要被当作柴火来烧。也不知当年那位视琴如命的金陵第一美人,倘若闻听此事,内心会是何滋味。”
月圆圆替两人端来了小板凳,又取了笔和纸,挺像那么回事。
“我们持续南下,去你最喜好的那座城。”季燕然握着他的肩膀,微微俯下|身,“江家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烦心劳累了。传闻此时江南风景正如画,微风细雨沾银草,我们好好去将清闲日子过个够,何时你腻了,若凌飞还没有措置好这里的事,再过来帮手亦不迟。”
月圆圆顺着他的目光看畴昔,道:“那些啊,那些都是淘汰的旧琴,另有一些旁的东西,箫啊笛子啊,筹办过两天一起拉到后山烧掉的。”
江凌飞与他击掌:“成交。”
在琴面一侧,刻着小小的几行字――并非普通的字,而与那封塞在本身襁褓中的手札一样、是由卢广原首创的军中切口。刀工清秀,行云流水,写着“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江凌飞及时警告:“先说好,不管谢家是不是反贼,不管谢蜜斯来这里做过甚么,在查明本相之前,你都不准奉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