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生[第1页/共4页]

少女来回踱步，说道：“相思果为甚么唤名相思呢？那是因为拜别是苦涩的，相思是苦涩的。相思之人吃下相思果，便是苦涩的味道。至于了无牵挂、没心没肺的人吃了相思果，只要甜美的滋味。以是说相思果是神果，能够查验出一小我是否是负心之人。”

少年不觉得然道：“来岁开春，我就要上京赶考，出来恰好练练手。练好了，下笔才快。”弓弩在手中舞得团团转。

林书山见她清爽敬爱，心下一动，又想着她一个女孩子独安闲山野里走动，感觉奇特，怔怔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你给我红果？”

少女扑哧一笑，脸上暴露惊奇的神采，高低打量了林书山一番，道：“有得吃就好了，还计算这么多干吗？”

林书山笑道：“爷爷，你那里采来的野果？”一口咬下，甜美而多汁，连连赞道：“好吃！好吃！”吃完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红果飞来，连续吃了四五个红果后，已觉微饱。

白须老者不乐道：“你得练笔而不是练弓。”

少女道：“那是因为你是一张白纸。”回身就要分开。林书山自语道：“甚么白纸？”大声问道：“女人，你是何门何派的修士？”少女脚步不断，道：“你晓得了对你没好处。少晓得点好。”林书山又道：“我叫林书山。那女人的芳名是……”少女道：“叶晓雨，拂晓的晓，细雨的雨。”林书山自语道：“叶晓雨？”俄然想起了甚么，仓猝大声叫道：“我身上的定身术还没解。”

林书山站起家，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笑道：“好吃，恨不很多吃几个。可不知是甚么果子？我向来没有见过。”少女暴露一副少见多怪的神采，说道：“凡夫俗子不知此红果是何物，那是天然。这红果叫相思果，产自一座悠远的仙岛，五年花期，半年果期，是世上绝品仙果。你能吃上相思果，是你的幸运啊。”

白须老者瞪着少年，沉声道：“林书山，不要对劲，这没有甚么好夸耀的。晓得为甚么给你取名书山么？就是但愿你读的书比一座山还高。你给我好好读书，高中状元。高中状元，你再给老夫好好夸耀。”一把夺过了灰兔，连连道：“偶合，纯属偶合。这只是我的了。”看着肥嫩灰兔，喜形于色，回身拜别。

林书山听到“凡夫俗子”四字，心中不快：“我是凡夫俗子，你是神仙？”一股肝火来也快，去也快，拱手道：“多谢女人赐给小生相思果解馋。但不知相思果为甚么取名相思？”

这一箭射得俄然，力道不敷，有所偏差，却正中了跳动中的灰兔。白须老者悄悄心惊。

林书山的爷爷名四六，是一名猎户，以打猎为生，没有其他财产。在林书山四岁时，林四六便给他买了笔墨纸砚，严厉道：“你父亲在冲云峰捕杀妖兽时，不幸坠落山崖，连尸首也找不到了。那一日你父亲恰好出了门，你母亲便有了出产迹象。你父亲本能够见上你一面，但老天玩弄，你们擦肩而过。你母亲思念你的父亲，一年以后，郁郁而终。她临终遗言，要你当真读书识字，做一个顶天登时的男儿。以是从现在开端，你得好好学习了。考得状元，方不负她的等候。”

林书山心中不快，望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叹一口气，说道：“夺了我的灰兔，反倒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