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思过[第3页/共4页]

厥后我问大师兄你为甚么要帮着我入华山派呀，他说见你小小年纪苦大仇深很不高兴只感觉让你进了华山派你会欢愉一点。大师兄性子跳脱萧洒，只消和他说上两句话，便是天大的愁绪也无处可觅啦。

“报！少林方丈差人送来少林绝学易筋经，助令狐公子内功无敌！”

岳不群当即跪倒，颤声如泣：“令狐大侠经验的是，我岳不群真真是个伪君子，今后当洗心革面，还请念在二十年哺育之情的份上宽宥一二……”

这一下岳不群更加胆战心惊：“令狐大侠这一剑虽脱胎我华山’苍松迎客’，但是剑意更胜十倍，脱手如羚羊挂角又如高山流水，早甄化境。小老儿佩服得紧，愿将华山掌门之位奉上，再把珊儿许配给你。”

大师兄复又大笑，显是当了个笑话听去。

大师兄神采一黯，竟没有多少惊奇：“这些我原也识得的，只是情之一字，务求两情相悦，小师妹芳心另有归属，我也只能徒呼何如。”

杀心一起，北风四散。

“大师哥你怎地下山来了？师父他白叟家罚你在思过崖检验咧！快归去，被师父看到可了不得。”劳德诺一脸竭诚的体贴，背后不远处“正气居”的烫金牌匾熠熠生辉。岳不群真是会收门徒，挑中的弟子都是天下顶尖的伪君子。

谁知杀出了个千里独行田伯光，那夜他本非常狼狈，急欲找个女人泄泄火。好巧不巧，恰好挑中了嫂嫂，大兄和老父搏命抵当，尽皆死在了他手里头。我举着砚台的手兀自滞在半空，地上的三具冷尸凉了我一腔子热血。

虽早已洞悉来日各种，本来我也还谨慎翼翼地拘着，毕竟没有充足的气力前腰杆不能挺得太直。而眼下，全部华山上值得我顾忌的人和事都已经未几了。

公然他鼻头不自禁地抽动了几下，一脸迷醉地扑了过来，馋鬼似地端起酒壶喝了大大一口，一口饮毕才咂嘴道：“好酒好酒。”

岳灵珊也已双目含泪：“大师哥，爹爹和小林子都已知错，大师都说开了，不会有人去练甚么辟邪剑法了……”

我明白了，当是这些人都看过《笑傲江湖》，深知我令狐冲是独一配角，不敢和我起任何抵触，也不敢让我的欲念有涓滴不满足。

布衣卿相，不过如是。

“可惜陆大有不是女子，不然定要和大师哥双宿双栖。”说来或许骇人听闻，那一刻我真逼真切地运营着让令狐冲成为我的女人。

素闻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仁名，我负着血海深仇去乡往投。此时我年已二八，天赋胎息无存，根骨已蠢，更兼手无缚鸡之力，华山派虽义名广传，师父又那里肯收下我这不肖徒儿。

一刹之间天光倒悬，陆大有成了令狐冲，令狐冲成了大马猴，大马猴成了陆大有。

大师兄被蠢猴逗得朗声大笑，颓意仿佛去了一些：“陆猴儿，咱华山高低当属你最知我心。”

我伸开手掌，暴露一面青色铜镜，念了一声：“换。”

岳不群瞧他少年恶棍的模样不由莞尔，遂和大师兄令狐冲对峙了赌约。

还是翩翩少年郎的大师兄腰间草率悬着一把木剑，拍拍我的肩道：“根骨也没有那般差，徒儿包管调教个月余，他就能打得浩繁外门弟子满地找牙！”

三

大师兄不复以往逸兴遄飞的萧洒意态，呆呆坐在石块上入迷，乌黑的剑眉上覆了一层白雪细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