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严师畏教[第1页/共2页]
杜震本不想喝酒,却听徒弟言道可去体寒,便接在手中,那葫芦嘴儿离鼻子还远,却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醇香气儿,他想也不想,一掫便饮了两三口,谁想酒劲儿竟是非常狠恶,刚一入口便即辣了喉眼,胃中也是刹时暖热起来,连咳两声以后,他便笑笑道:“徒弟见笑。”言毕忙见葫芦给徒弟送回。
杜震一看,好肥的一条烤肉腿啊,恰是那野鹿的后腿,连着半扇的后鞧子肉,极大极大,足有二三十斤之重。
含光露笑而不语,看着他再次可劲猛吃起来。
林有悔急道:“但是他方才吃了那很多的肉,又有些醉酒,天气还这么晚,树顶上风寒比白日更甚,如何要他练得?”
含光露一手用小木棍儿剔着牙道:“我何时讲过,那是你讲的嘛,我为让他下来用饭,也只好顺着你的话说喽。”
哪知现在含光露倒是喝斥她道:“小丫头,你怎成了他娘普通?这小子还没练功呐,如何能睡?”
含光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竟是躺在篝火之侧,闭上眼道:“如此更好,风也大,身也重,脑袋也沉,难度增大,对他练功只要好处,无有坏处……呼……呼”话未说完竟是打起鼾声,入梦去了。
杜震强打起精力,往树顶上攀曲,冷风呼至,便即酒醒三分,身子又重,只得谨慎翼翼,白天已是能站那三指宽的枝杈上无事了,现在倒是连手臂粗的枝杈再是不能站得,不管如何提气,都是踩的嘎吱嘎吱山响,若只再往前一步,立时就会裂断。
林有悔再将一只兔腿递给他,哪知含光露在旁倒是道:“唉,那只兔子腿太太小些,不敷他塞牙的,来,吃这只。”他说完从那野鹿身上撕扯下一条大腿儿递给杜震,
他与林有悔嬉笑道:“还真运气,这类季候竟能碰上这么大的野味,不错不错,今晚又有口福了。”言毕,便与林有悔一起将山兔、野鹿开膛破肚、去毛褪皮,架火烤烧,不出一个时候,三只野味已是传出喷喷香味儿。
杜震终不忍驳他们两个脸面,便从大山槐上爬了下来,现在他已是浑身酸痛,肌肉胀紧,全因在树上之时,身子一刻未敢放松。
含光露在旁看的逼真,倒是嘴角一咧,目中一丝坏笑闪过,再与他道:“小子,老夫这里可有好酒,你来上两口,去去身上的风寒,不然如果染了病,可就要疲塌了练功。”他说完便从腰间摘下那只紫金葫芦,拧开塞子,递与杜震。
杜震听了,也不答复,只顾埋头狠吃。
他想也便顺着吃晚餐的由头,下去歇息一下。树下那二人又是呼喊的勤,便下了树来,刚一落地便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林有悔忙递过水囊给他道:“快喝些水。”
那林有悔对他真是悉心详确,见状忙从马儿驼负的行囊中拿出条毯子,对杜震言道:“你早些睡吧,夜间我看着篝火,加上这件毯被,应也不会冷了。”说完她便要往杜震身上盖去。
都道吃饱了便想觉,那是因为人方才用饭后,体内的血液便都跑去胃脏以内,头部供血便即少起来,会致人立起困意。杜震也不除外,他都是凡人一个来的,加上本就身子太乏,当即打起了哈欠。
斯须之间,半扇野鹿后鞧便被杜震祭入五脏庙中,林有悔又递他一只烤兔,他再啃咬起来,不出一会儿,也是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