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朵[第3页/共3页]

上陂山前一帮人嚷嚷着先吃晚餐，开车的是个眯眯眼的男生，冲后视镜挑眉，问坐第二排的邓扬：“往哪开，扬哥？”

周娣默了好一会儿，“你不怕她记恨，今后再找你们费事？”

“我打了她一巴掌。”方明曦说。

邓扬刚要敲第二下车窗，玻璃就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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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出题目了。”眯眯眼爆粗，赶快解开安然带，“我下去看看。”

寸头翻开车门弯身出来，笑骂一句：“我当是谁呢！小扬哥在这干吗？”

十点过半，早晨田野的风吹得人神采都僵住，邓扬沮丧去跟方明曦解释：“我没想到会如许，这车竟然这么不由开，半道给我来熄火这一出……”

周娣安抚她：“没事，下个学期才考呢，另偶然候。”

“操——”邓扬的头差点撞上车顶，“往哪开？”

邓扬年纪比寸头小，哪当的起一声哥，笑呵呵给他递了根烟，打了声号召就去扒后座的车窗。

八点多钟，晚风略微有些凉，车窗关的严严实实，将寒气隔挡在外。方明曦回绝了邓扬开暖空调的发起，车轮转碾将长路压平，她被困乏侵袭，头禁不住一点一点歪靠车窗。

邓扬怕她急过来找她，音量小了，“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开了几非常钟，几个男生半途泊车小解。车靠在野田边，这个时节一天冷过一天，溪沟里的小虫也在鸣着寒意。

“没事，我不冷。”方明曦轻声说，“我在这等你们把车修好。”

方明曦点头。恰好对上唐隔玉斜来的眼神，她微抿唇，不闪躲地直视归去，这回倒是唐隔玉先避开。

他们的车已经挡了三分之二条路，人再往路中站，别人就过不去了。

邓扬皱眉，侧头问方明曦：“碰伤了没？”

一起阔步，方明曦走得很快，气味更加减轻，她凝着火线，脚下上了发条般不断，直至被一通电话拉住。

方明曦垂下眼不作反应，避开了开车的眯眯眼从后视镜中投来的打量目光，也避开了副驾驶座睿子嘴角一闪而过的轻扯弧度。

方明曦扯唇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声音很轻：“这是最后一年。”

眯眯眼却没空答，瞪着眼狠打几圈方向盘，车歪扭两米，听得车前盖下传出闷响，戛然急停。

开过不高山带，车身蓦地一震，方明曦头磕在玻璃上，吃痛复苏。

“砚哥，我车坏了现在没法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快十一点了，她一个女人家如果冻坏了不好，你能不能帮我把她送归去？”邓扬嘿嘿笑，“砚哥你会承诺的吧？”

邓扬拽着唐隔玉，愣愣点头。

“砚哥？砚哥你在内里不？！”

前一天傍晚方明曦被邓扬一通电话叫出去，见她返来后情感降落，周娣诘问了几句，成果得知她妈妈夜宵摊被砸的事和邓扬身边的唐隔玉有关，又传闻方明曦要跟唐隔玉见面，周娣实是为她担忧了好一晚。

“鸿翠轩吧。”邓扬报了个名字，眯眯眼应了句“好”，正要打方向盘，邓扬俄然又道：“等等。”他扭头看右边靠车窗的方明曦，“想去那里吃？有没有喜好的处所？”

方明曦看了看邓扬的侧脸，又看向肖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