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五朵[第2页/共4页]

寸头一顿，“喂喂，我们美意美意帮你，你……”

他把烟扔在糟乱地上，碾灭。

唐隔玉不爽，嗯了声。

“少废话！”领头的人恶声恶气，“开个破摊子，要甚么没甚么，老子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她们拿好装钱的腰包，搀扶着渐渐走远，寸头侧眸：“砚哥，这……”

理顺的头发下，一向模糊作痛。

她抱住痛得发颤的金落霞，跪坐在地冲他们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方明曦冲畴昔护住金落霞，金落霞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找到了主心骨，颤声说：“他们要吃牛骨面，我们没有牛骨面，我说没有，他们就脱手……”

周娣望着那道面朝墙壁的身影，想到她白日的几句话，动动唇，没能出声。

她阖眼平躺, 似应非应，溢出一响不轻不重的呢哝哼声。

方明曦用指节拨鬓发，两手重新浸入水里，一心一意洗濯红盆里的青菜，头也不抬，“没事，渣滓电话。”

且他们的架式不像是乱来，摆布高低招式谙练，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只抿唇，笑得很浅, 冷静用纸巾吸净水迹, 再耙顺混乱发丝。

她洗漱，周娣在外和她说话，闲话扯了一堆，临了又绕回她和邓扬的事上。

“……晓得了。”

方明曦对上男人的眼睛，头皮俄然又痛了，那天被他抓住头发的痛感，电流般噌得一下蹿过神经。

十二点多，四周几个做饼、卖粥的小摊都撤了，金落霞还在锅边繁忙。酱油不敷，擦桌的方明曦帮着跑腿来路口还没关门的小店里买。

“看甚么？”

方明曦眼都红了，抓狂如同困兽。

方明曦眼颤，刚回神怀中金落霞就哎哟叫起疼，她更加用力将人揽紧。

……

袅袅背影看的唐隔玉更窝火，她特地畴前面拐角的立大校区跑来堵方明曦，后者不但无动于衷，还仍然端着那副傲岸架子，的确令人作呕。

来回不过几分钟。

唐隔玉没答。几个朋友欣喜她：“哎哟，跟那样的人活力值得吗。”

没等他们做甚么，一辆玄色路虎从摊前驶过，开出去两百米，俄然急停。轮胎擦地的动静一刹夺了那几个地痞的重视。

方明曦扛起金落霞一条胳膊，扶住金落霞往狼籍的摊位里走，她低着头，浑身狼狈。

“她就走了？”

面前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摆明要跟她们娘俩较量，没说几句话就开端上手。

男人被砸得趔趄，别个朋友骂了句脏话，一脚踹在方明曦腿上。

方明曦站在原地，垂下眼睑，用过的纸巾在手里越捏越紧。

瞳孔微扩，她厉声：“你们干甚么――”

推搡间，方明曦被推开，金落霞也被推倒在地，背撞上翻倒的小吃车哀嚎连连。

没多久，身后再次响起的脚步声朝着相反方向，渐远渐小，被裹挟进KTV大厅，淹没在喧闹当中。

摊子被一帮人砸了个稀巴烂，买酱油前还在的两桌客人跑光，桌子、凳子掀倒在地，锅里热腾腾的汤和半熟食材在地上沾了泥沙，糟蹋得不能吃。

一个留寸头的人带着两个一样体格结实的男人下车走来。瞧一眼方明曦，寸头踢了踢掀翻的锅，看向那几个地痞：“大早晨的这么卤莽，脾气挺大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