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责惩[第1页/共12页]
“我罪有应得。”青岚闷闷地叹了一口气。“没变成大祸已经算交运了,爹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四翼在船的另一头,围坐在一处,时而低声谈笑,时而玩耍打闹。
“凶倒是不凶。”蓝鸮诚笃答道。
清冷的香气令心神摇摆,着魔似的难以停止。
“谁猜得出她如何想,越来越古怪了。”蓝鸮耸耸肩,看来是放弃了猜想,“起码之前另有头绪可寻。”
青岚或许是想通了,不复数日的沉默,规复了玩皮爱闹的赋性。
“迦夜?”
“数日赏玩,白蜜斯可还适应此地风景?”
“不值得。”
或许是被肝火慑住,她放弃了推避,任由他紧拥。
“她是甚么人?”宋酒杯从善如流地问。
“送你的。”他微微一笑,接远亲了亲粉颊,“很合你的气质。”
“你何时亏欠过我?一向是我欠你太多。”心潮起伏,他说不出是甚么滋味。
“宋公子似对那些美人更有兴趣。”她侧手支颐,不冷不热地轻讽。
蓦地闪过了一线动机,他冲口而出:“是不是因为我和他很像,你才……”这个设法一旦出现,心好像被箍紧般难受,竟非常惊骇她开口承认。
费经心机拉住随时要回身拜别的人,甘愿背负着父兄的责备、家世名声的负累,一意留住怀里的娇颜。
谢青岚神采惨白,盗汗涔涔而下。
以家门名誉相挟,谢云书不得不犹疑。
“三哥本日返来,传闻娘整夜都没睡好,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就让他们跟着你吧,也免得在江湖上肇事,肇事上身。”挑了一颗葡萄填入口中,冰镇后的酸甜让她眯了一下眼。
迦夜不再说话。
少年游移不决,久久不敢搭腔。
“这是谢家的财产?”悄悄抚弄玉瓶中插好的芙蓉,她有点不测。
“没甚么。”她懒懒掠了一把散落的长发,无甚情感起伏,“这么晚来做甚么?”
“我不怕!”
从未踏足且仅剩焦土的故园,实在勾不起多少兴趣。
白家二蜜斯神采幽怨,任是风景如画,始终郁郁。宋酒杯几次张望,对这一方的景象极是存眷,看架式,若不是碍于难堪,必然早凑过来了。自那今后谢青岚一向闭门不出,即便上了回扬州的船,还是不露面,谢曲衡劝了数次,知他情感降落,便也听之任之。
凝睇着她的脸,他放弃了探听。
一动不动,她似已睡着。
“你不怕?”她没好气地反诘。
“夏初苑。”谢云书接口,“景色可还还是?”
“托谢三公子之福,好轻易措置完南郡琐事,陪家父至扬州办事,不想在此偶遇,真是有缘。”
“现在说这些不过是费事还未呈现。”她嘲笑一声,“别把话说得太满。”
“没需求。”怀里的身子僵了僵,她放下了点心,声音硬起来。
“你真这么想?”降落的声音尽是愠怒。
“与我无关,那是你本身争夺的。”
盯着失血过量的脸,他咽下了肝火,道:“我如何会那么做?!”即使白家与谢家订交多年,即使这场横祸能够导致青岚一蹶不振,他也不会把她当互换的筹马,“你到现在仍不肯信我。”
“你想和他同归于尽?”他望着如星水眸,那边竟没有一点后怕。
“别闹。”她羞恼地低斥。
“我很快来看你。”他无法地蹙了蹙眉,“伤刚好不要乱走,有甚么缺的尽管叮咛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