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公婆,见识[第2页/共3页]
早晨吃过饭, 一家子便安设下来。
第二天早上,褚韶华还是早夙起床,今儿个是她做早餐。说来,宋苹倒是很有记性,自从刚结婚时抢着第一天烧饭没讨了好,宋苹在烧饭上就不再拔尖儿了。现在这来了北京,又是家里的饭食,又是柜上的饭食,做家里饭还好,柜上如何个做法,宋苹内心没数,干脆就把褚韶华推前头去。就宋苹这些个谨慎思,褚韶华一清二楚,只不与她计算罢了。
家下也只要给柜上烧一顿午餐,待到早晨,按陈太太的叮咛,便是一锅玉米粥一锅馒头,菜是没有的,就是酱和大葱。归正褚韶华尽管听陈太太分拨,陈太太如何说,她如何烧。实在,听陈太太的叮咛,反是费事,不消想着烧甚么菜,根基上一锅粥一锅馒头就齐备了。
“这哪儿是能看出来的。”陈大顺道,“魏家一出事,咱爹就跟着魏店主归去了,原我想着路远,我想同魏店主回的。爹倒是不放心,让我在北京瞧着买卖,别的新赁了这处宅子。我虽没回家,内心也一向挂念着,先前一向不知到底是甚么个启事,我还担忧家里闹匪贼来着。”
褚韶华端起茶碗喝口水,“这么说是有内幕了?”
并且,中午用饭,独陈太太一人吃白的,让褚韶华宋苹俩人吃窝头,说是一大师子来北京,嚼用大,得节流着些。俩人啥都不说,叫吃就吃呗,一样是挺好的粮食。这窝头,褚韶华喜好吃焦的,她把窝头切片,在锅里小火烙的焦香再吃,就闻着那味儿,陈太太特想尝尝。偏生她白叟家有白馍吃,也不好提。
虽则在饭桌上也问了魏家的事,说的倒是不细,现在伉俪俩说话,陈大顺不免再问一回。褚韶华细细的说与他晓得,褚韶华道,“有惊无险, 并不是魏店主获咎了匪贼, 是魏店主家里的老太太, 叫匪贼绑的魏太太。你说多玄哪, 那老太太起码也得五十几了, 如何能认得匪贼?”
这事儿, 于陈大顺而言却不是奥妙, 悄悄说与了老婆晓得,“魏店仆品德朴重,要只是母子间的事,那里会闹成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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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蒸馒头蒸窝头,褚韶华早上和的面,一锅就出来了。
陈太太这才不说甚么了。
陈太太这向来痴顽的,还没明白哪,直说,“如何了?一返来就撂脸子。”
陈大顺叹口气,“要不说哪。叫谁谁咽得下这口气,偏还顶着个魏家老太太的名头儿,魏店主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哪。现在,魏店主买卖做的顺利,那边儿就起了这等心机。算了,现在魏太太安然,总算没出甚么大事。”
陈大顺说与老婆晓得,“咱家两处买卖,老铺里是爹和肖掌柜,再加上两个伴计。我在新铺子,就是我跟俩伴计。饭菜也好做,平常主家和掌柜都是吃白的,烙饼、馒头、面条儿都行,菜是一荤一素。伴计们则是一人三个窝头一碗素菜。”
陈大顺想想也是,他媳妇不像些平常的村里妇人,有事没事的爱传闲话。陈大顺就悄与老婆说了,魏家这事,还不但是魏店主与魏老太太之间的龃龉。倘就这么个老太太,哪怕她多要些银钱,依魏店主现在的身家,便是为了买个平静,也会给她。偏生这老太太不是个本分人。不然,平常乡里妇人,如何能有匪贼的门路,据陈大顺所知,这老太太在丈夫身后,就很有些风骚名声,与匪贼有些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