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第2页/共4页]

她抬起眼，看了眼缓缓走来的陆源，还是唱道：“伶人唱叹千秋曲，不过情密意浅时，——繁华转眼消，红颜已凋亡，望断清江水，谁记百花凋……”

“六合广漠，以你的手腕，那里去不得，你为何要留下？”陆源问道。

陆源听着她赤足踏着木屐垂垂远去的声响，咯棱——咯棱——咯棱——不由深深地闭上了双目……

陆源用力，重重地将她按在怀中，张口便在她的脖颈处咬下。

阿音笑了一声，娇声含情道：“奴，只是敬慕至公子的人才罢了，莫非还要甚么别的来由么？”

不久，天子充分后宫，选功劳之女册封为妃。

陆源看着他微微嘲笑。

“公子……”孟介还是忧愁地看着他。

陆源猛地捏住她的脸颊，气味沉重地呼吸几下，再看着她的眼睛。

顿时，一阵莺莺燕燕的笑声如银铃响起，明灯和香气一起伸展而去。

“你！”陆源猛地盯着她，阿音含笑以对。

随后，陆源也自水榭出来，徐行上前，微微施礼，安闲笑道：“将军早早离席，莫非是怪我接待不周吗？”

她拨弄了几下琴弦，呼出一口气，是一片白雾，“至公子这几日进收支出，甚是繁忙，是又要算计哪一个呢？”

陆源轻笑：“沈将军公然有些醉了，——你们好好好服侍将军。”他对着那群侍女叮咛道。

“是……”孟介应诺。

他边说，边喷酒气，摇摇摆晃上前拍了拍陆源的肩膀，哈哈大笑。

又一夜，还是一场夜宴，美酒、美人……

“哈哈哈——哈哈哈——”阿音一脚把他踢开，将军的身躯“吭啷”一声跌在地板，阿音坐了起来，拍着床榻大笑。

“你感觉我做得特别了？”他问道。

陆源出了鸿雅居，深深吐了一口气。

陆源深深吐了一口气，道：“你想要甚么？”

阿音又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心虚的。”

却无折花有恋人……

“呵呵呵。”忽地，一阵笑声传来，这笑声过分娇媚，侍女面露几分疑色。

女儿对镜泪迢迢，

陆源却不松口，又重重咬下，直到她的脖颈留下两行血红的牙印，血腥气溢满了他的口中才松开。

陆源微微摇了点头：“老太爷更加刚强，他要做的事，谁拦得住？”

……

陆源神采越加阴霾，只道：“孙儿心中稀有。”

阿音大笑着拜别，陆源深深地喘气，他忽地一拳砸向廊柱，廊柱崩裂，收回一声巨响，孟介疾步入内，担忧道：“公子……方才，阿音女人——”

“哼。”陆明山道：“我还记得，她是钱王方国维的姬妾吧，方国维却因她而死。几年前廖水之役，方国维的妻弟陈素本镇守建州城以备钱王后盾，不知怎地被她勾引，尽出三万精兵，直取汸鹿。钱王中了当时任统军左将明晔的战略，断了出息，退回建州之时，只余一座空城，最后自刎城头。陈素失了主子，只得降了明晔，做了郑昭的马前卒。真是红颜祸水，你还是早些将她告结束才好。”

远处却传来模糊的歌声——

“呵呵，将军？”阿音又戳了戳他，可惜，他非止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

孟介道：“公子早已将素衣另作筹算，她若进了宫，那玉明洲那边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