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第1页/共4页]

这个吻……比那天的气愤的吻完整分歧，和顺，缠绵……阿音忘了将他推开，却如同溺水的人普通，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她竟然……有些沉浸，仿佛有些骇怪于这一点，她半晌便有些复苏，却在要分开的时候又被明晔抓回，他的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尖，他的手指交叉着她的手指……

明晔松开她，叹了口气：“真的这么痛苦吗？”

明晔用唇堵上她的唇，缠绵呢喃道：“我的心中，有一人，就算我想舍去，却发觉，舍去的痛苦，我亦不能接受，……算了，你不会明白，我又怎能希冀你明白……”

“只是，如此？罢了……吗？”明晔挑眉，逼近道。

阿音俄然侧身，退开几步，道：“莫要逼我。”她回身，疾步冲向一楼。

阿音无声，跟在众女身后低头踏上跳板，她已然不睬会旁人的事体，看着不远处船埠停着的数辆马车，呼吸都有些微微短促。

阿音愤怒道：“赵王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这……”方瑾瑜有些难堪，天然不敢愤怒，只得赔笑道：“赵王打趣，打趣，小人只是一片诚恳奉迎赵王，半点不敢有不当。”

阿音一刹时似被抽走了统统的力量，她有些颓废，连方才那激涌的怒意都缓慢的撤退，唯有脑中另有一跳一跳，清楚可察的热痛――

“姝姝，我匣中钗环，你帮我分离与众姐妹吧。”林柳儿似笑非笑道。

二人言语几句，便又出门，阿音自暗中走出，闻声门外已无动静，便取了一旁挂着的红衣换上，又梳了发髻，描眉画鬓，随后，拎了一把箱笼上无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内，待到酒宴散去，便随歌女而出。却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见明晔对那些歌女成心机，必会献给他，到时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忽地，一阵疾风扫来，阿音只觉身下一轻，却被人拦腰抱起，待她回过神，却又回到了船上，二楼花厅已经热烈散去，只点着三两盏灯，收回幽幽的红光。

见阿音无作答，她便排闼而入，看着她恭敬的含笑，阿音心中又是感喟。

“不放开又如何？”明晔看着她。

明晔眯着眼，又饮了一杯，将手指导着杯沿，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姿款动。

明晔上前，只是看着她，阿音欲开门，他便伸手按住雕花木门，阿音垂动手，对着门扇，沉默不语。

阿音猛地推开抱着她的明晔，便要向着岸上冲去，明晔反手拉着她的手，将她抵在廊柱，靠近道：“你可真有本领。”

她回身，手扶门框，道：“赵王想要杀谁，便杀谁好了，这……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泪水自面庞滴下，竟然如此难以下咽，阿音任由明晔的吻如雨落下。

阿音又笑又点头道：“赵王真是多虑了，我会在乎蚊蝇蛆虫的存亡吗？”

阿音喃喃道：“甚么事？赵王所言，我不明白。”她有些失神，没有痛苦，没有恨意，只是茫然。

阿音看着镜中，镜中人也一样的模样看着她，那最后的屈辱和哀痛已经随光阴垂垂减退，唯故意中的伤痕，一日累过一日，如同深深的沟壑，再不能平复。

林柳儿一听，欢乐无穷，忙拜倒在地。

她褪了衣衫，妆台明镜里的女人长发披洒，黑发后，是模糊是明艳斑斓的牡丹，自腰间开放，如有花香，引得蜂蝶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