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第1页/共4页]

次日，晨光初现。

叶临握着心口，故作悲伤道：“还真是无情的很呐，你忘了我们昔日花前月下……”

阿音皱眉，撇开脸：“赵王本日之势，多少美人不能投怀送抱？”

他盯着叶临的手，眯了眯眼。

叶临抹上面上的人皮面具，暴露本来那永久都挂着几分不羁笑容的脸，又拆了发髻，顺手绑了绑，将脚往一旁的圆凳上一搁，对她抬抬下巴，笑得诡异，道：“公然，明晔还是想通了，哈……”

阿音渐渐抓紧手上力道，又道：“老妈妈，怎地胸脯这般沉重，喉咙却有凸结？”

彻夜，也是一个圆月夜呢，阿音披着薄衫，看着天上的月，只是初夏的月，没有秋来那般浓，那般的美满……是吧……

她想着，就算落叶再不甘心落入水中败北，却也没法重回枝头，这般挣扎，又有何用？想着，她不由看下落叶，怜悯地叹了口气。

阿音已经不知几日畴昔，她亦偶然扣问，楼船又在一处划子埠停下。她将头靠在窗框，看着船工搬运菜筐水坛。

明晔倒是回身拜别。

明晔深深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笑容渺然。

阿音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老媪还是笑着道：“老身不但有喉结，上面的……却也很多哩……”

阿音呲笑：“这可不好。”

明晔看了眼陆源，陆源面色阴沉，仿佛是十仲春即将下雪的阴天，他看着阿音的身影消逝在船面，进了内舱，便转而死死盯着明晔。

中午将近，有人进门，提来食盒，脚步却不甚灵动，阿音转头，不是那年青的二婢其一，却一名老妈妈，老媪见她微皱眉看着她，施礼笑着道：“二位小大姐有些不适，不敢迟误女人用饭，老身便厚颜奉养，还望女人莫指责。”

阿音便又道：“你可知素莲先生？”

阿音无法地扶额：“你不是要去策马行舟、塞外江南的么，产生了甚么事？”

他道：“然后呢？”

阿音沉默。

明晔猛地掐着她的肩膀，几近掐碎了她骨头，“庄明音，你真好……真是好……”

“不客气……总归，要礼尚来往才来，若不然，我怎能报答不杀之恩呢？”阿音强忍着剧痛，面上还是挂着哑忍的笑意。

阿音看着他，没有耻笑嘲弄，只是有些哀伤得道：“为甚么会是我？我不记得有何能够令你故意有情。”

叶临歪歪嘴，笑道：“天然想你了嘛。”

阿音才想打掉他的手，便闻声一声排闼声，门外站着明晔，沉着一张脸，看着房内二人。

明晔轻笑：“我的确有些健忘了。”

明晔点头：“素莲君知纵横，通古今，乃是一名怪杰。”

方才，她有些迷惑，为甚么同一片月色，会有分歧的模样，本来玉轮同人普通，亦是随心窜改吧。

“呵呵，本来她在陆公子的心中，已经毫无操纵的代价。”明晔道，耻笑地看着他。

阿音推开窗，江风阵阵，并反面顺，她坐在窗边，看着滚滚的江水，两岸杨柳如绿雾，不竭后移。

阿音昂首看去，陆源身后跟着带着纱帽的李芳诺，她见阿音，忍不住唤出声：“阿音姐姐。”

明晔微叹：“是啊，只是我亦故意，并非无情之人。”

阿音撇开脸，看着窗外，船又缓缓出发，水腥气跟着浆声而起，“你又返来何为么？”

明晔轻车简从，只是一辆马车并数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