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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人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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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第3页/共4页]

在角落坐着一人,却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一顶破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听了一会,似感觉无聊,扔了几枚铜板在桌案上,提了袋荷叶包的吃食便出了茶铺。随后,又在街上转悠,又买了些吃喝玩意的,便脚步随便地向着小城西街走去。

阿音悄悄感喟,道:“是啊,我也想忘了,只是一闭上眼,便是漫天漫地的大火,凄声沙哑的悲鸣……”

“不必。”阿音看着他们伉俪二人,道:“当初我让你们走,就不再想让你们感染这些事,若非我此次实在……罢了,不必再提了。”

阿音有些怠倦地吐出口气,随后,冷声道:“中间哪位?”

文清忙上前几步扶着她:“谨慎!”

她不由举起手指轻点薄唇,秀眉轻蹙,――她离了明晔数日,易想来已经得了动静,不知是否正赶来,她一起留下些暗号记印,如果不出不测,应就在这几日能够汇合。太久没有孤身行动,她的精力一向绷得很紧,目下四周沉寂,唯有车轮仄仄,另有车夫不时挥鞭的唿哨声。应当没有甚么人会对如许一辆粗陋的马车动甚么心机,她有些放松地垮下肩膀,脑筋一时千头万绪,纷杂非常。

文清拍了拍妇人的手,上前对阿音施礼,“郡主。”

周利摆摆手,一脸烦闷地进屋去了。

阿音伸手,指尖一枚短镖,一甩手,向着车夫后颈划去,不想此人似后脑长了一双眼睛,未曾转头,便脱手打飞了阿音的铁镖,阿音反手便抽出袖中的铁索,一时银光闪动,向着他缠绕而去――

文清掀袍,深深拜倒,慎重应诺。

男人看着他大热天带了巾帽,失声笑道:“周副将,某这里有些生发的方剂,要不要尝尝。”

文清笑道:“我那里会放心,两个大的,有没有闹你啊?”

他却一挥马鞭,将阿音的暗器一扯,连着马鞭扔在车轮下,车轮缠绕着铁索,阿音一惊,铁索反将本身割伤了,她忍着疼痛,脱手甩去铁索,踏着车板跳上马背,要割去缰绳,那人却亦跳上马背,一把短匕横在阿音的颈间,“要死要活?”

语毕,阿莲泪如雨下,“郡主,你怎能……怎能……说着如许的话,却还让阿莲好端端得听着。”

阿音上前,摸着她的肚子,柔声道:“你总不但愿你的孩子们没了父亲吧,阿莲,我晓得你的心,只是,大家有大家的活法,我不能过的日子,你们帮我好好过下去……”

小车又前行了一二十里,月色便有些西移了,车夫拉马住鞭,借着昏昏的月色,阿音同跳下车的文清道:“你也归去吧,送也送不到永久。”

妇人嗔笑道:“又不是头一回,我本身会谨慎的。”

阿莲仓猝推让,“怎能让郡主奉侍奴。”

阿音下车,从发间褪下一枚珠簪,递与他,道:“未知阿莲这一胎是男是女,便当是我的一片心吧。”

一大一小两个毛头欢蹦欢跳地飞奔扑来,“阿爹,我的糖。”“阿爹,我的布娃娃。”

阿音对他笑道:“便当我对你们的叮咛吧。”

文清胯下肩膀,叹口气,道:“部属……明白了,这便去雇车。”

见到昔日故交,她似又想起了很多事,是昔日南陵庄府内那万千宠嬖一呼百诺的静安郡主,是家破人亡时的仓促奔逃,另有昔日一浮如梦的桃源旧事,只是那些都已远去,都已远去……剩下的,独一现在萧瑟的实际,半夜时分,咯吱声声的干涩车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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