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君[第3页/共4页]

阿音点头，道：“昔日，庄慧妃有倾城之美，天然比我都雅。”

酒保有些无法又似对长辈普通放纵地看着他，道：“大王，说了多少次了，莫要用衣袖擦嘴。”说着，他取出软帕，细心的拭去少年嘴边的水渍。

明晔将信递给她，鸢子看完了这信，剩下的半边面庞一瞬青白，“这不成能！”她骇怪地几近握不稳这张薄薄的信纸。

明晔轻笑，转回身，端倪微垂地看着鸢子，那面庞当中绝无一点温度，“本年，巫医献上的百灵丹有多少呢？”

“陛下圣明。”

明晔缓缓道：“陛下赐恩，她却心胸旧主，倒是朽木一块，不成砥砺。”

阿音看着他们拜别，亭中只剩她单独一人。

少年弱冠之年，清秀孱羸，却眼神痴痴，带着几分憨笑，看着侍女如此的入迷，描画地非常的用心。

明晔道：“孤天然信公羊君，只是除了少司命和图蚺巫医，另有谁会拿到手这香木尘呢？孤可不信宋振的人会有这本领在眉河来去而少司命会半点不知。”

郑昭亦是重重感喟，道：“唉，现在南疆战局沉重，朝廷初定，实在艰巨，宋振怎就这般不令寡人费心！你又……寡人现在是左膀右臂皆失，痛心疾首啊！”

鸢子面如土色，嘴唇颤抖，道：“每年玉明洲的香木尘出入皆稀有，少司命亲身把守，毫不会流落在外。”

明晔拆开，看完以后，面色发沉，“传鸢子。”

少年笑嘻嘻道：“是果儿，果儿比你都雅！”

郑昭泛笑，道：“吴王现在安适度日，她已是我朝臣女，这心胸旧主之言，倒也不必提起，先前，寡人见你还是有些淑女之思，不好随便为她安排。听你此言，寡人倒是放心了，天下女子多不堪数，这般女子脾气实非熠华良配，来日，寡报酬你另择淑女为妃，这庄明音嘛，我远远的寻小我将她嫁了便是。”

明晔又道：“百灵丹制法皆是绝密，能将成药又析出本来的药材，你说除了制药的巫医，另有谁会？”

少年迷惑地看着她，道：“你熟谙果儿？”

少年拉着阿音去了方才那侍女坐的处所，将她按坐而下，道：“别动啊，我要画你。”

阿音顺着他玩弄，随后，公然一动不动，眼睛轻垂，看着池中盛放的清荷，不言不语。

周利在门外吸了口气，提声道：“大王，是四君来的动静。”

明晔似讶然，看向郑昭，道：“不知是谁？”

半晌，进门一名半张银面具遮面的女子，这般酷热的气候，她周身却似结满冰霜般的冷然，她立在书案前，只是微微行了一礼，并不开口。

桥外驿，间隔京都两日路程。

鸢子一愣，继而微微皱眉，“四匣，一匣三枚。”

郑昭安然回礼以后，才上前扶起他，道：“熠华，快起来，伤都还未曾好全，不必行此大礼。”

阿音笑了笑，“你会得真多，也真好……”

鸢子沉默，半晌以后，才道：“这些香木尘绝非玉明洲流出。”

“想是……如此。”鸢子只得如此答道，她低着头，不敢再去看明晔。

明晔并无异色，灯影投射在他深切的面庞上，将他的眼眸埋没的更加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