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页/共5页]

“谢陛下体贴，保养得好多了。”

陛下言出时全场一片惊诧。孤山居士的琴艺在大楚可说是登峰造极，他平生极其傲气，从未听他夸过谁。一听陛下的话，世民气里立即难耐起来，连我都忍不住转头看了沈夜一眼。沈夜面色稳定，站起来躬身道：“那鄙人献丑了。”

“谢陛下。”白少棠站起家来，他躬身谢过后，便走向了舞台。

跟在如许的舞曲前面，谁都不免失了色彩。沈夜却没有难堪之色，他悄悄地立于舞台之上，双手笼在袖间，面庞沉寂。白少棠已经退了下去，沈从不晓得从那里钻出来，提着一双木屐和一块踏板就上了台。大师窃保私语，不得不说，哪怕没有长开，沈从的面貌也是上乘的。沈夜与白少棠的姿色早已为人所知，而沈从的呈现，再一次吸引了世人的视野。

舞台有些高，本应从大殿后走上去的，白少棠却直接走到那高台面前，手往上面一撑，翻身一跃便上去了。他身姿轻巧，实在风骚俶傥。周遭有人鼓掌吹哨，场面一时热烈起来。

吹着口哨的少女持枪驾马迎敌，冲向万千军马。

听鼓弹琴，对琴艺要求格外高，有现成能跟上的曲子还好，如果没有，那几近就是当场谱曲，我瞧着两人之间分歧平常的氛围，心跳竟也快了几分。

说完，他按住广大的衣袖，将酒杯中的酒渐渐饮尽。

水袖鼓励，求的就是矫捷柔嫩、柔中带刚，如此才气彰显出舞者身材美好工致。但是白少棠的鼓励极其不普通，他撇开了水袖鼓励中美好的姿式，身姿固然保持了鼓励中要求的矫捷，却带着杀伐之气。

一声巨响，鼓声戛但是止，琴声却未止歇，白少棠跪地折腰，琴声环绕，仿佛缠绵情歌，一寸寸进入民气间。而白少棠跪地折腰的姿式，似如少女被践于千军万马脚下，让人唏嘘。

互换完字条，身后就没有了别人的气味。我捏紧了手里的字条，将它放入怀中的暗袋，终究放下心来，抿了一口酒，持续看着沈夜。

说完，白少棠腰身一转，水袖猛地击出，音落时，手中挽出一朵花形。世人鼓掌，沈夜垂首低眉，眼观鼻，鼻观心，面色不改地拨响了第一根弦。

我端着酒杯，一时甚么都忘了，呆呆地看着那人。他眉眼冷酷，神采安闲；他踏歌而行，踩着流云碎步，身形仿若流水普通，跟着歌声滑过舞台。

献艺的环节里，情愿献艺的人会先将名字报上去，由陛下遴选。宫人将献艺的名单递了上去，统统人都沉默着，严峻地等候着陛下点名。

“本年主动的人未几啊，”陛下在台上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统统人都提了神，人未几，也就是意味着报名的人选上的概率大。陛下扫了一眼世人，又道，“可比往年质量好多了。白少棠少将——”她拖长了声音，在世人惊奇的吸气声中瞧向了白少棠的方向，非常等候地说道，“少将分开楚都十余载，为我大楚镇守边陲，倒是失了幼年风月的机遇，现在便给少将一个机遇，重温一下少年人的感受吧。白少将，下台来为春祭开个彩！”

“你能和我母亲接上话吗？”我又问。他缓慢地看了一眼我母亲，放下酒杯说道：“你母切身边有陛下的人，我不肯定是谁，不能冒险。并且现在不是时候，哪怕我去找你母亲，她也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