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百足地龙1[第1页/共2页]

一黑一白，两人的穿着，相得益彰。

白衣青年的声音尽是仇恨，几近是从牙缝里收回来的。

“司谌。”

“有耳闻。”

“并不算截胡，”司谌说：“大师一起脱手，如果是你们到手，所得都归你们。如果是我到手，钱都归我，其他你们真正想要的，你们一样拿走。”

“火五爷，有话请直说。”左馗淡淡道。

“久违了，左老板。”

火五爷揣摩了一会儿，拍掌道：“成了！这么合适的买卖，不做白不做呀！左掌柜的，你说呢？”

面对形象如此俗气的人物，左馗站起家，恭敬地迎到门口，为紫须人拉过椅子请他落座。

“左掌柜的真是利落人！”火五爷鼓掌道：“传闻没有？城北新起了一座楼盘？”

“呀……来抢行市的了。”

他的金色唐装非常刺眼，上面是无数大红色的款项图案，就像他脸上的斑一样。他背着一只丑恶的麻布口袋，看起来鼓鼓囊囊。

“……想必您也用这话敷衍了易老板很多年吧？”

火五爷领着左馗走向工地中的歇息室。半路上，左馗踌躇了好久，终究对火五爷道：

“听他们说，工地里挖出来的是口棺材。开辟商怕动静泄漏影响房价，就搁置在废料堆里埋葬，筹算过后措置掉。事过三天，施工队里少了个四个民工，最后在棺材四周找到民工们的残骸。”

“那是天然，那是天然！”火五爷笑起来，声音尖细。他始终弓腰低背，一副主子样。

街上来了个贼眉鼠眼的人。他长得獐头鼠目，眼小嘴尖。两撇紫色的狗油八字须贴在唇上，脸上还稀有块巨大的红斑。

白衣青年仿佛忍不住了，对左馗咬牙道：“左老板不想晓得……”

司谌持续盯着左馗，道：“不，我甚么也不晓得。”

左馗面无神采，淡淡道：“听火五爷安排。”

“请吧。”

左馗沉默了一下，道：“这单买卖不是牵线，是火五爷揽的买卖，是吗？”

火五爷点着头，瞟了一眼司谌道：“谌小爷，您这半路搅合出去，想必是胸有成竹的吧？”

“楼盘底下挖出来东西，吃了人。”

火五爷带着两人到四周一家粗陋的餐馆，意味性地要了些酒和小菜，算是临时搭班的合股饭。

火五爷大笑不语。

左馗道：“或许不是浅显的僵尸？”

“迩来买卖不错呀？恭喜发财，买卖昌隆呀！”

白衣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五六，是个长得相称俊朗的年青人。他的衣服有些新奇，对襟的褂子外是长及膝盖的红色风衣。

三人对着一桌子的酒菜，一动不动。司谌始终盯着左馗，左馗也始终疏忽着他。

“我们不懂你们的行当，我们也是底下人，只卖力出钱平事。至于讲不讲究先来后到这个题目，那是你们行业内部的事情，也别难堪我们。”卖力人一脸无法地摊手道。

成果，当然是晾干了一桌好菜。

司谌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人，有钱就够了。”

“哟，左大掌柜！”

“承您吉言，火五爷。”左馗的声音还是沙哑，却少了颇多冷酷：“只不过，我这店的买卖红火，并非功德。”

歇息室是座临时搭建的棚室。火五爷走到门口，俄然站住。

“火五爷来，必然是有买卖要谈。”左馗道。

左馗并不惊奇，点头道：“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