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页/共3页]

摇欢吐着舌头还在哈气，连抱怨地盘公酿这类烈酒的余暇也没有，见帝君又递来酒杯，接过刚要往嘴里倒时，手腕被他悄悄扣住。

摇欢脚边几株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花草妖精被帝君好听的笑声羞得红了脸，纷繁捂住脸摇摆着身材随风摆动着。

“碰到喜好的人便会想嫁给他。”地盘公高深莫测地瞄了眼帝君，见后者巍峨不动面无神采明显不操心的模样也没了打趣的心机：“知名山上的妖经心机大多纯真，内里的妖精另有嫁给凡人当老婆的，等摇女人出山后便能瞥见很多平常看不见的。”

寻川无法地把她拎开：“你不恐吓别人就算她们烧高香了。”

她听得一知半解，迷惑地问帝君：“我也要出嫁吗？”

寻川晃了晃他手里的那樽酒杯，低声道：“酒不是这么喝的。”

帝君线条温和的侧脸，轻抿住杯口的唇角，握住酒杯的苗条手指每一处都精美得像是一副山川墨画。

到现在……多久了？

狐妖喜喝果酒，酿得酒又香又甜，格外醉人。摇欢听墙角的时候闻着那酒香馋得不得了，偷偷趁狐妖下山之际，伙同雾镜偷过几坛。

酒香溢入鼻尖，摇欢皱着鼻子闻了闻，眼里只看得见手内心那杯酒，哪管帝君问了甚么。她端起杯子，跟倒豆子一样豪放地一口倒进了嘴里。

她两都还不能化形时，雾镜每次给摇欢讲尘寰的故事，摇欢都神驰着山外的天下，哪怕是离山脚不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村庄她都想去看看。

寻川一声轻笑，抽走她握在手内心的酒杯，此次不敢给她倒满，只斟了一浅杯。

然后心对劲足地接过来，一口倒进了嘴里。

摇欢眼神微黯，她抱住酒坛子喝了好大一口，再没有开口说话。

地盘公笑得眯起眼来，似是想起甚么，道：“这尘寰啊，有这么一个风俗。女儿家出世那日，由家中老父酿下一坛酒，等女孩长大嫁人时再挖出来当作随嫁的婚酒，接待亲朋宾友。摇女人出世那日，老夫在后院酒窖酿了一坛，若摇女人不嫌弃，等哪日摇女人出嫁了便把这坛酒当作婚酒与夫君共饮吧。”

摇欢有些不欢畅，她哀怨地转头看向帝君，眼神里明显白白地写着三个字：“不敷喝！”

他弯下腰，借着月色淡薄的光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能辩白酒香，馋酒味还要拜狐妖所赐。

摇欢只晓得在尘寰，少女二八芳华时便会许配人家，要服侍夫君，侍营私婆，还得斗得了入门的小妾。

寻川皱着眉头把她拎远了些：“仙界有百花宴，蟠桃会，妖界百年便要选一次美，入了尘寰能看到子时冥界大门翻开百鬼浪荡……”

全部夜色温和又喧闹，那酒香乘风飘远，醉了这山腰半数的妖精。

一听摇欢是来讨酒喝的，格外热忱地去酒窖搬了几坛酒来。

摇欢不依不挠地缠上来，抬头看着他，神情诚心：“那为了看住我不让我去恐吓别人，帝君今晚捐躯一下？”

寻川带她回山洞，刚走了没多远，摇欢见着一丛狗尾巴草便扑畴昔，亲亲热热地搂在怀里说是本身的尾巴，非要抱回家。好不轻易松开被吓得草都不想做了的狗尾巴草，又开端满山找尾巴……

狐妖从山下勾搭了过路的男人进山，都会喝酒扫兴。

天空中纷繁扬扬的冰晶就像来时悄无声气般地没了踪迹，帝君看了眼云层四周刚探出的那层陋劣的月光，摸了摸她柔嫩的头发：“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