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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这才豁然一笑，陪着裴羽将裴大奶奶送到垂花门外。

二夫人又道，“我也备了礼品，比及正日子再送你。”

裴羽见他返来，笑容转为愉悦，“比捡到的还叫人欢畅，诚哥儿送我的礼品。”

裴羽不睬他。

二夫人有些不安，“我没打搅你们说梯己话吧？”

不跟他一起用饭也好。她能够由着爱好吃鱼吃虾，制止甚么百花鸭舌、八宝肉、陈皮兔肉之类的菜肴上桌。

“这就好，我们总算能放心了。”

裴羽就把裴大奶奶过来的事情跟他说了。

裴大奶奶上了马车以后，唇畔绽出舒心的笑容。本来是想问问裴羽过得可有不快意之处，但是厥后见她与二夫人相处和谐，室内又是遵循她的爱好安插，正在做的针线活是男人的外袍，再加上那气色特别好的面庞――有甚么好担忧的？

“没筹算啊。”裴羽道，“在孝期，不宜筹办、饮宴。更何况，”她神采一黯，“祖父对我那么好……他走之前，特地赏了我一枚宝石簪子，说最不放心的就是我……”说到这儿，她哽了哽，“他走了还不到一年，不管甚么日子，在我这儿又有甚么好庆贺的？”

二夫人是以放松下来，“我是真怕你看不上这物件儿。”

二夫人跟着裴羽回到正房，从绿梅手里接过一个巴掌大小的描金匣子，神采有点儿窘，“家母晓得你是十月生辰，这是她给你的及笄礼。”

裴羽笑道：“骗你做甚么，我要好生收起来，今后配着色彩适宜的衣物佩带。”就算是冲突再深，母女情分也是不成割舍的，作为外人，还是在母女之间和稀泥说好话为妙。何况，这金饰实在是精美，站在成国公夫人的位置，也是真的花了心机。

下午，裴大奶奶来了。她比裴羽大五岁，姑嫂两个的豪情一向很好，因着当家主持中馈，上有公婆下有孩子的原因，平时很少有出门的余暇。

裴羽听着风趣，笑出声来。

“跟常日一样过就好。”裴羽笑道，“或者，一整日就鼓捣收到的这些礼品。”

裴大奶奶没有多做逗留，道辞时笑道：“他日得空再来。”

裴羽听出话音儿，欣喜不已，“如许说来，你记得我的生辰啊？”

“如何会。别胡思乱想的。”

“真的么？”甚么事跟母亲搭上边儿，二夫人就会莫名地心虚没底气。

“你想不到的多着呢。”萧错用下巴点了点那些东西，“如何回事？”

萧错低低地笑起来，继而抱着她下地，“带你去开开眼界。”

萧错进门来的时候，看到的裴羽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两个金锞子，笑容有些恍忽，辨不清悲喜。

裴羽笑着迎出门去，“大嫂。”密切地携了裴大奶奶的手，将人迎到阁房说梯己话。

他语带笑意，语声有点儿嘶哑，“要不要？”

他的唇滑到她耳际，轻声道：“我，你要不要？”

十八颗代表十八罗汉的绿松石，红宝石坠子，大红的络子，末端是用绿松石、紫宝石做成的两个小铃铛式样。

“我已经好了。”裴羽笑道，“顾大夫医术高超，几日前就不再服药了。”

“嗯，真是长大了。”裴大奶奶又揉了揉裴羽的脸颊，继而唤来随行的丫环，“去把那些礼品拿出去。”

饭后，裴羽把本日收到的礼品一样一样摆在炕桌上，几次赏看，手里一向把玩着诚哥儿送的两个金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