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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句话么？打人不打脸。”

夏泊涛恭声道：“是崔五公子命人去报信，说崔四公子与楚王的人起了抵触，事情闹大了，要锦衣卫出面，将肇事的人临时规劝住，明日也好禀明皇上。”

当晚，萧错听韩越霖说了楚王、崔振一事的颠末，笑了，“闭门思过三日？真亏皇上说得出口。”那还不如甚么话都不说，说了也只是让楚王内心更气。

崔振摆一摆手。

皇后思忖半晌，勉为其难隧道：“好吧。”又戳一戳他的脸颊，“楚王和崔振到底是为何事进宫的？”

天子微微扬眉，“裴羽是谁？”

崔振笑意更浓，“你也说了，打‘人’不打脸。”

崔毅瞠目结舌，“爹……”

“客气了。”

崔振睨了她一眼，“滚。”

韩越霖对劲地笑了笑，这才对崔府一名保护道：“去知会四公子，看他得不得闲。”

崔振不予理睬，只是闲闲地张望着保护把砚台里的汁液灌进楚王嘴里。

到了宫里，局势不在任何人料想当中――

楚王草草施礼，回身就走。

韩越霖挑了挑眉，“我早就来了，如何不晓得有这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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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笑道：“是他们要和我斗法，更要拿我倚重的臣子开刀。看着吧，今后事情更多。”

楚王这会儿实在是狼狈至极：面上有清楚的巴掌印子，嘴角有鲜血，下巴和胸前衣衿上则有玄色污痕。

“无妨，我就不坐了。”韩越霖笑着瞥一眼楚王，“你如何想起用这类体例整治人的？”

韩越霖对崔振道：“本来找你有点儿事情，却不想你家里乱成了如许，那就明日再说。”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外。

皇后听了，拧了眉，“我为甚么要送崔振这小我情？有这闲情，还不如册封裴羽呢。”

“不关皇叔的事。”楚霸道，“我府里有侍妾私逃，又有人说人能够在崔振手里，还不能去问一问么？”

崔振则叮咛无尘：“就让这几小我在这儿坐着，等我返来。”

两名保护上前去，一左一右将人钳制住。

韩越霖走进花厅的时候，看到楚王的模样，讶然发笑。

崔耀祖面色稳定，没有任何反应。到了花厅，瞥过老婆、儿媳和两个儿子，落座后道：“再如许闹下去，家里这日子也不消过了，本日有甚么话，都摆到明面上吧。老四，你先说，想要如何。”

先前昏迷畴昔的崔毅已然醒转，摸了摸作痛的额头，半晌恍忽以后才想到之前的事，不由双眼冒火。再看一看面前的景象，心知崔振已将楚王获咎苦了，而这意味的则是他们的筹算全数落空。

这边二人在萧府叙谈的时候，崔耀祖回到了府中，去往花厅的路上，有人将之前各种照实奉告。

杨氏却已急得、怕得要哭了，她上前两步，对崔振道：“四爷，妾身可否请太医……不，请大夫来为五爷看看伤势？再有，我这就将娘送回家庙。”

韩越霖点头一笑。

“嗯。”萧错点头，又道，“本日楚王此举，只是投了一颗问路石，意在摸索皇上的心迹。皇上如果一丝颜面也不给他，他就要与江夏王狼狈为奸，相反的话，便可另做筹算。”

“就这么办吧。再闹下去也没甚么意义。”韩越霖以眼神扣问崔振。

无尘将手里的砚台交给一名保护，又用下巴点一点楚王，“让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