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镇魂钉[第2页/共3页]
茅老道沉默站在墓穴外,只点头浅笑。爷爷自知理亏,也没说甚么,叮咛三个庄稼汉重新盖棺加土,直忙活到太阳暴露一角了,这才填平了墓穴。
我爷爷他们面面相觑,问茅老道这是如何回事。茅老道神采惨白,说丁家佳耦落葬时,必定有人事前在棺材上动了手脚,固然还猜不出此人的动机,但棺材钉少了,尸气从孔中外泄,极易引发尸变。如果他猜想的没错的话,这已经是副空棺,丁家佳耦的尸体不在里头。
爷爷问是甚么东西。茅老道眨眨眼说:“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爷爷哑然,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皱眉道:“你的意义是,有人盗尸?”
爷爷感觉他话里逻辑有题目,内心起疑,目睹天也亮了,建议狠来,说了句“我倒要看看你说的得不得准”,号召三个庄稼汉帮手撬掉镇魂钉,抄起短锹把棺盖翻到了一边。
茅老道停下脚步,盯着爷爷的眼睛说:“老道独一能肯定的是,此人是那日抬棺人中的一个。”爷爷想了想,眉头皱了起来――要这么说的话,那他岂不也是怀疑人之一?
雨越下越大,仿佛还伴着响雷。变态的气候、压抑的夜晚,爷爷感到身上越来越冷,仿佛这些天里,统统不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冲着他袭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爷爷内心一惊:难不成是丁家佳耦的?
村长见爷爷神采突变,想起昨晚他喊庄稼汉帮手的事儿,悄声问是不是他做的。爷爷反应也快,肃容道:“咋子能够?我是听了杨老哥(村支书)的唆使去看哈环境。”
和丁卫国佳耦一样,李云彩的棺材里,竟也已不见了尸骨!
果然如茅老道所说,棺材里空空如也。
她这话说得大师一愣。陈松年喊人递上风灯,发明那口棺材的棺盖公然向外倾了一些,棺身暴露了一条黑黢黢的小缝。几个胆小的小伙子在陈松年的唆使下,用力把棺盖移开了。
回到屋,爷爷分了点辛苦钱给三个庄稼汉,叮咛他们千万别跟人提昨晚的事。三人点头承诺,领着赏钱乐呵呵去了。望着俄然阴云密布的天,爷爷满心难过,坐在家门口抽闷烟。
陈松年往屋外望了一眼,肯定没被人发觉,这才沉声问道:“你晓得杨老哥是囔个抱病的不?”见爷爷茫然点头,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他呀,前早晨见着李家妹子啦!”
我爷爷他们听得遍体生寒:如果茅老道说的不假,那丁家佳耦岂不就是诈尸,本身从棺材里跑出来了?我爷爷回想起那晚的景象,直点头说:“不对不对,‘点地活人尸,吊颈索命鬼’,那晚小丁他两口儿脚板子吊得那么高,如果诈尸,不得点着地儿噶?”
村长和村委主任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受,兄妹俩在坟前小声嘀咕了好久。村委主任陈松月把爷爷拉到一边问道:“保田你看,这口棺,仿佛是李家妹子的啊。”
当晚爷爷在茅老道火把的指引下,发明丁家佳耦的棺盖上只要六根镇魂钉,而第七根镇魂钉的位置开了个小指头大小的孔洞,钉子却不见了。
丁卫国佳耦下葬那天,抬棺的共有八人,除了村长陈松年、治保主任杨善民和民兵连长郝连顺他熟谙外,其他四人都是面熟的小伙子。爷爷尽力回想下葬当天每小我的言行举止,只感觉除了他本身以外,其别人都有怀疑,脑筋一下子胀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