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皆泡影[第4页/共4页]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她年纪大了禁不住熬夜，转过身便睡了。

嗣天子出列，垂首寂然道：“儿臣恳请母妃恕罪，儿臣今后定当严加管束。”

赵颂瑜位列于大妃上官氏身后，见太子给了她一身粗布麻衣当即拉长了脸，想要把紫貂大袄脱掉，赵芳彤在背后轻声提示她道：“姐姐，此时如果脱了，殿下必会觉得你之前实在并不畏寒，那刚才之举，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瑰阳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两个哥哥的心头肉，在宫里横行无忌惯了，谁也管不住她，当下回过甚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也顺腿给了赵氏一脚。

赵氏终究被拖出了未央宫。

李永邦上前，大妃与侧妃并列，一祭酒毕，世人正要膜拜，全等着嗣天子号令，岂料赵氏俄然抬手，诸王公大臣及太妃等皆侧目，哀痛中的李永邦也不得不转头看她，但是赵氏还是我行我素，李永邦和世人等发明赵氏手腕上竟然还套着一串玛瑙链子，如果佛珠倒也罢了，委偏言的畴昔。恰好是玛瑙，须知玛瑙颜彩姝丽，一举手，立即烘托出她的柔荑嫩白纤幼，可丧仪上如此，治一个极刑都不为过。上官氏却假装一无所知，带着肖氏和温氏等一一跪下，身后的人天然如波浪般整齐齐截的朝拜。

瑰阳呆了数秒，随后转过甚去恶狠狠盯着赵氏道：“你这个坏女人，常日里欺负我皇嫂不算，当着父皇的面你还敢欺负我皇嫂。”跟着趴在上官露的身上呜呜哭道，“皇嫂，皇嫂，你如何了？你醒醒，你不要也丢下瑰阳。大哥，二哥哥你们快点过来看呀！”

厥后，礼部堂官恭请嗣天子至梓宫前行哭祭，同时祭酒三爵，每祭一哭，世人叩首。

“恕罪？”燕贵太妃缓缓踱到她跟前，“如何恕？殿下对你已是格外开恩，要不然就像刚才庄贵太妃说的，老三样你选一个。”

芬箬考虑再三道：“奴婢看那赵氏离祸国还远了一些，只怕就算是殿下他故意汲引，朝臣们还不承诺呢。老佛爷且放宽解吧，赵氏难登风雅之堂，想来不久自会有人替您摒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