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慈宁宫[第2页/共4页]

太后乜了她一眼，道：“说吧，你来甚么事，哀家和上官氏（敦敬太后）可不一样，别在哀家跟前整那套虚的。”

燕昭容怔怔的望着太后，芬箬提示道：“还不快些太后的恩情。”

她拿出字条放在烛火上，转眼便烧成了灰烬。

太后一声嘲笑：“流言？成心机，张德全迩来没和哀家提及甚么流言，你倒是闻声流言了，可见燕昭容还是耳聪目明啊，那你和哀家说道说道，究竟是多么流言，能令你如此困扰，不吝巴巴的到我慈宁宫来走一趟。”

太后沉吟一下道：“按例……本日张德全也是时候过来了。”说完，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燕昭容道，“你晓得？那你说给哀家听听。”

太后‘嗯’了一声后，喃喃道：“是啊，是有些奇特，不知情的人还觉得哀家被囚禁了呢！”

太后不叫起，燕昭容就得一向跪着，但她脸上并无委曲难堪之色，还是跪的健壮，轻声细语道：“实在给母后存候本就是臣妾等应尽的本分，即便是每天来也没甚么不该，只是母后宽仁，心疼我们，这才免了我们大雪天的礼数。“

燕昭容哭花了脸，微微点头：“只怕多数是真的。”她指了指身边的侍女，彩娥当即受命上前答话，将昨夜赵青雷的一言一行绘声绘色的再现一遍，道：“回太后老佛爷，主子听的清楚，禁军统帅赵青雷对福贵公公趾高气昂的，说甚么不管是主是副，将来一旦入主正宫，就是主子甚么的。其他的，主子也不懂。”

这就是她的机遇。

燕昭容重重叩首道：“谢太后宽宥之恩。谢太后明鉴，谢太后信赖臣妾。”

“赵氏是皇宗子的侧妃，赵青雷是他现在能够倚重的人。”

宫里的人都晓得，芬箬姑姑是个神话，敦敬太后还活着的时候，就是老太后跟前离不开的，敦敬太后死了，她竟然还能到敦敬太后的老敌手敦肃太后那边当值，委实是宫里不倒的红人儿。

彩娥半坐起来，道：“没有呢，娘娘有甚么叮咛吗？”

“你说甚么！”太后‘蹭’的起家，大手一拍，桌上的两个茶盏‘哐当’一声。

这一日，张德全还没来，倒是燕昭容先到了，在宫外头求见。

“臣妾，臣妾也只是略有耳闻。”燕嫔吞了吞口水，蓦地大声道：“太后千万要恕臣妾极刑，宫中传言，陛下在行宫，陛下在行宫……龙驭宾天了。”

“是。”燕昭容带着彩娥欠身退了出去。

“六合可鉴。”燕昭容‘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泣泪连连道，“太后，臣妾的心能够挖出来给您看，臣妾待大殿下当真是再明净没有得了，臣妾晓得太后您担忧的是甚么，以是臣妾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太后顺着她的话道：“的确，这是为何？”

太后挥了挥手令她下去，又下旨叫来了张德全和福贵，福贵一听老佛爷扣问昨夜之事，立即在太后跟前将赵青雷的行动衬着了一遍。

“你担忧有朝一日他们兄弟阋墙，是不是？”太后接口道，“你的担忧也不是没有事理。不过燕昭容……”太后此时一改先前初得悉此动静的震惊，平静下来，很有几分玩味的看着燕昭容道，“你来哀家这里可不但光是担忧他们兄弟吧？你更担忧的是那里出了甚么变卦，大殿下坐不了这个位置。比方说，哀家一时心血来潮，下了一道懿旨，主张拥立二皇子，如此一来，你的快意算盘岂不是落空了？你说哀家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