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页/共3页]
贺缈一噎,忙不迭地从他手里扯出本身的衣袖,“好,好了。朕另有别的事,先走了。”
“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
“向来未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几块百合酥下肚,贺缈总算规复了些元气,再开口时声音都清脆了些。
贺缈想了想,“你是第一天来鸾台,如有甚么不清楚的,就问……青岸吧。”
为首的周青岸是目前鸾台官职最高的,永初七年被贺缈钦点为探花,授正七品翰林编修。年仅二十便入翰林,原该是前程无量。但是这位才貌俱佳的探花郎出身寒微,恰好又脾气古怪为人固执,一获咎人就没有甚么转圜的余地。
贺缈转头一看,面上的凄风惨雨顿时一扫而空。
“方卿过谦了,朕给令令媛出的题,她答得很好。这九品侍书,朕还感觉委曲她了。”
殿内诸臣一惊,下一刻便齐刷刷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玉歌提着膳盒呈现在拐角处,还没走近就已瞥见薛显在门口抱臂打着打盹。
身着练雀官袍的方以唯走角落里走了出来。那明显是身男人款式的官袍,虽已选了最小尺寸的,但穿在她身上仍然有些不太称身。
“甚么?!”
说着,她转头瞥了憋笑的玉歌一眼,“想笑就笑,也不怕憋出弊端。”
“啪――”
“陛下也让我出来透气,”玉歌将手里的膳盒举高,“我去御膳房拿了些陛下最爱吃的糕点。”
“景毓?”
“朕有甚么体例,”贺缈支着脸感喟,“和他说了多少遍,他是侍读不是面首,朕把他从学宫要过来是让他做事的,如何就是讲不听呢?镇国将军府到底是如何养出他这么个……怪胎的???”
贺缈无法地点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微微坐直身,她一边想着苦衷一边展开手札……
方淮及时站了出来,“陛下,小女只是空有才名,实则尴尬大任,还望陛下……”
不过人来是来了,但平常哪怕是对着贺缈,也很少有甚么好神采。
“……倒不是方女人,”薛显的神采有些奇特,“是景公子。方女人还没来得及说甚么,景公子就挡在前面骂归去了。”
贺缈猛地站起家,面上无缝切换成怒不成遏的模样,“如何?方以唯入朝为官,尔等感觉她不配。那么朕与她一样,不过是个’少不更事’的毛丫头,是不是也配不上这皇位?!”
左都御史是个脾气暴躁的,叨叨了这么久还不见女帝转意转意,气得调子都高了八度,“说到底就是个少不更事的毛丫头,如何配得上!”
“陛下这是何意?今后,总不能还要让这方以唯和方大人父女二人同朝议政?!”
本日亦是如此。
见贺缈盯动手札盯了半晌都一言不发,玉歌和薛显对视了一眼。
“入仕为官自有科举,多少人寒窗苦读多年才气换得一官半职。陛下本日如此破格汲引一名女子为官,岂不会令天下士子寒心?”
而厥后,她年事渐长,和大晋的来往便不再那么频繁了,三四月独一一封,满篇还都是晋帝传授的君王之道。
“……我不幸的陛下。”
贺缈步子一顿,侧头看了眼薛显,“……晓得了,去鸾台。”
再厥后,自从她及笄礼产生那件过后,就连如许的手札也很少有了。
最后一块酥点被她重重砸回盘里,刹时四分五裂,再看不出本来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