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第2页/共3页]

传闻永初帝贺缈出世那日，大颜……当时的国号还是北齐，北齐皇宫内开了满池莲花，是数百年难遇的吉祥之兆。前国师入宫进言，称北齐命脉悬于她一身。

再开口时，话中多了几分摸索，“那么，如有朝一日穿云破雾，方蜜斯又有何筹算？”

这些宫闱秘闻，一传十，十传百，其中细节已无处考据。只知先帝贺归动了杀心，但尚在襁褓中的贺缈却幸运逃脱，流落到了大晋，被当时还是废太子的晋帝收为义女。

“欲渡无楫，临渊羡鱼，”永初帝贺缈摇了摇手中的沉香扇，笑意斐然，“这是怨我没能给她一个机遇吗？”

“陛下。”

女子在桥边立足回身，本在前面带路的绯衣內侍也随即停下，在桥下躬身等待。

但是除了帝星的命格，这位女帝恰好又是天生异瞳，被预言了弑父之命。

女子转头看了方以独一眼，眼底竟是出奇的亮。

亭中的虞音俄然瞧见了方以唯，一脸看戏不嫌事大地嚷了起来，刹时让亭外的方以唯成了世人视野的核心。

她身后，宫娥不解地问。

茯苓顿脚。

方以唯抿唇，“你感觉有几个？”

宁翊看清来人，神采刹时变了。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答复, 女子一怔, 随即笑出了声, “方蜜斯比我想得要坦直。”

薛显感喟，“也好，陛下正……”

“比来京中都在群情你的婚事，等我们盛京第一才女方以唯进了侯府，世子你怕是就不能再像畴前那么清闲了吧？”

只一眼，却仿佛已经看破了后几十年的恶梦，让方以唯不由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天子战死疆场，北齐元气大伤，节节败退。

方以独一惊，赶紧将茯苓拉了返来，“世子……”

这改朝换代，兜兜转转，追其本源竟是和当初那异瞳的预言脱不了干系。

“陛下，你笑甚么？”

方以唯不疾不徐跟在女子身后，考虑着开口。

“陛下三思，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世子莫不是将朕的皇宫内苑当作了侯府后花圃？”

宁翊也看了过来。

薛显睁眼，眼底一片腐败，明显睡得不沉。

“我又能有何筹算？”

许是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人，他竟是站起家径直朝亭外走了出来，“那是方以唯？”

宁翊固然行事放浪，但分缘不差。亭中的世家公子大多与他干系不错，有些也能算半个酒肉朋友。

“向来未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殿内吵吵嚷嚷的鼓噪声模糊传出，让薛显不由将后半句话咽了归去，“你快送出来吧。”

宁翊对劲地绕到她身前，在看清方以唯的面貌时略微有些愣怔，但这一怔却没有怔多久。

女子愣了愣，直到看着方以唯走远才发笑出声。

方以唯站在那，听着宁翊一字一句，只感觉寒彻入骨。

方以唯俄然走了过来，低声道，“不过是欲渡无舟楫，临渊而羡鱼。”

茯苓那里能忍得了自家蜜斯成为世人挖苦的笑柄，一咬牙就冲要上去实际，步子刚踏出去，却被方以独一把拉住。

方以唯蹙了蹙眉，“以是我也胡涂了……”

对上她冷酷的视野后，他便转眼复苏，“如何？方大蜜斯这还没进宣平侯府的门呢，就开端在本世子面前摆世子妃的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