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第3页/共3页]
谢逐轻笑,“臣已经奉告陛下,此药很涩。”
贺缈紧蹙的眉心松了松。
贺缈点头。
望着她分开的背影,谢逐心底仿佛涌上些不成名状的情素,就仿佛苦药与蜜饯相和的甜涩,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谢卿又在谈笑。”贺缈捻着勺的手微微一顿,干笑起来。
谢逐眸里掠过一丝促狭,下一刻却直起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从那里摸出来一颗蜜饯,递到贺缈唇边,“陛下。”
一股极涩非常的苦味顺着舌尖一下缠了上来,贺缈猛地扭身,皱着脸想要将那冲到喉间的苦味吐出来,可她方才不过只抿了一小口,早已顺着喉咙管吞了下去,苦味入喉,再如何吐也摆脱不了。
“蜜斯竟然对我下此狠手?”
出于对国师的支撑,玉歌特地没有手软,那加出来的黄连她本身看着都怵。
谢逐缓缓收回击,垂在榻边的双指轻捻,指尖还残存着一丝温软的触感。
贺缈嗤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他说甜。”
“你说得也有事理。”
贺缈不安闲地皱了皱眉,俄然慎重其事地看向玉歌,“你有没有感觉,谢逐仿佛……有些心胸不轨?”
谢逐微微一笑,“虽涩却甜。”
船快泊岸时,陆珏挨个舱房将人叫了出来。
谢逐牵起唇角,喉头轻微地颤了颤,张唇将那勺“苦不堪言”的汤药含了出来。
苦药入口,谢逐却像是没事人普通,涓滴没有贺缈预猜中的反应,就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仍旧望着她,唇角微牵,竟仿佛喝了甚么甜汤似的。
遵循贺缈的叮咛,晌中午船便行到了临川。船埠四周停了很多船只,另有披着蓑衣的渔夫在撑船,岸边尽是沿街叫卖的摊贩,再加上来交常常的行人,拥堵却热烈。
“咳咳咳――”
谢逐翘着唇从一旁端起药碗,又特地看了贺缈一眼,随即连汤勺都没用,便扬起手腕,抬头将那碗苦到令她落泪的汤药喝了下去。
国师大人,如果您再不回盛京,陛下的心怕是也快回不来了……
谢逐也不辩驳,望进她乌黑如墨的眸底, “那日,是臣冒昧了, 还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