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第3页/共3页]

“十年前？”

“我当年重伤性命垂死，到底是因为甚么？”

“蜜斯，奴婢去看过方女人了，”玉歌将饭菜在桌上放下，“方女人服了药后, 已经好了很多。”

明岩小声问。

谢逐看向他，眸色深深。

贺缈面无神采地斜了玉歌一眼，沉声道，“谁说我怕赶上他？”

明岩推开门，见门外是托着药碗的玉歌，面上一喜，“玉歌姐姐，这是？”

舱房外响起来交常常的脚步声，门别传来拍门声。

窗外俄然传来水波轻响，她偏头看向外头，江上俄然起了风，在船头灯笼的映照下，模糊能瞧见雨珠打在湖面上溅起的点点水花，“下雨了。”

她乃至想过，哪怕她一出世便是个瞎子，或许也比异瞳要好上很多。

贺缈低低地嗯了声。

明岩在一旁打着打盹，头往下一歪，俄然复苏过来。

谢逐收回视野，点了点头。

明岩细心回想了一下，才俄然反应过来，神采微变，“公子说的是……”

她始终坚信女帝是将谢逐当作了国师的替人。

床榻在临水一侧的窗边，贺缈倚着半开的窗扉，眼上又系起了红色轻纱，将那双异瞳掩在其下。

玉歌内心清楚, 她的陛下现在怕出舱房，便是不想遇见谢逐。

“奴婢知错。”

玉歌没反应过来，愣怔了好一会才认识到这个“他”说的是谁，不由担忧地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陛下，您仿佛对首辅大人过分上心了。他……不是国师。”

舱房外俄然有人拍门。

从北齐皇宫搏命逃出来后，她再不肯再以异瞳示人，始终用一根玄色布条系着眼，哪怕看不见也不肯摘下。可星曜不知为何，老是对她以黑布遮眼的事耿耿于怀，从未放弃让她摘下。

“天然不是。”

“这是你主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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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站着挺好的，还能居高临下找回点气势。

谢逐半拥着薄毯靠在榻上，面色有些惨白，墨黑的长发自肩侧垂落，落在素白的寝衣之上。他低着眼，一边探手抚着毯下的膝盖，一边听着窗外雨滴坠在水面上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