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2页/共3页]

方以唯本不欲凑这热烈，刚要回身走开，却刚好听到了本身的名字。

女子转头看了方以独一眼，眼底竟是出奇的亮。

方以唯却只是朝她摇了点头。

宁翊看清来人，神采刹时变了。

“甚么世子妃！我家蜜斯还不奇怪！”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答复，女子一怔，随即笑出了声，“方蜜斯比我想得要坦直。”

但是除了帝星的命格，这位女帝恰好又是天生异瞳，被预言了弑父之命。

“待字闺中是蹉跎，出嫁后又有何辨别？后宅女子始终都是笼中鸟，变得不过是囚笼的名字罢了。”

她正想着，却被不远处的喧闹声吸引了重视力。

只见一座精美的小亭被几株海棠环抱，亭上挽起青纱，贵女和世家公子们已经移步到了亭中赏花，现在也不知正聊些甚么妙闻。

茯苓一下挡在了方以唯身前，狠狠地瞪了宁翊一眼。

永初元年，贺缈即位，改齐为颜。

宁翊从小到大还没被一个婢女呵叱过，顿时被激愤，“你是甚么东西？竟敢对本世子大喊小叫？！来人，给我好好经验经验这个丫头！”

宁翊嗤之以鼻，“才貌双全？才女凡是长相周正些，都会被人夸成才貌双全。也不看看平常伴我身侧的都是多么美人，就她那种姿色，岂能入我的眼？”

方以唯在原地定住。

许是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人，他竟是站起家径直朝亭外走了出来，“那是方以唯？”

天子战死疆场，北齐元气大伤，节节败退。

这些宫闱秘闻，一传十，十传百，其中细节已无处考据。只知先帝贺归动了杀心，但尚在襁褓中的贺缈却幸运逃脱，流落到了大晋，被当时还是废太子的晋帝收为义女。

宁翊固然行事放浪，但分缘不差。亭中的世家公子大多与他干系不错，有些也能算半个酒肉朋友。

方以独一惊，赶紧将茯苓拉了返来，“世子……”

绯衣內侍领的路和方以唯来时并不不异。

茯苓问。

这改朝换代，兜兜转转，追其本源竟是和当初那异瞳的预言脱不了干系。

方以唯蹙了蹙眉，“以是我也胡涂了……”

“我又能有何筹算？”

“世子，传闻这方以唯但是才貌双全，等今后红袖添香在侧了，你恐怕还真会被这位女夫子管束得服服帖帖。”

內侍将她们引上了湖上的七折桥，岸边柳烟脉脉，已经模糊能瞥见人影，少女们的娇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方才那是甚么人啊？蜜斯竟与她说了那么多。”

话毕，便径直从女子身边走过。茯苓从速小步跟了上去。

女子微微侧头，意味不明地翘着嘴角，“看方蜜斯满面笑容，仿佛对这门婚事并不对劲？”

“欲渡无楫，临渊羡鱼，”永初帝贺缈摇了摇手中的沉香扇，笑意斐然，“这是怨我没能给她一个机遇吗？”

茯苓顿脚。

方以唯张了张唇，话在嘴边打了个弯，终究却还是咽了归去。

不知是谁起了这个话头。

宣平侯夫人是女帝的姨母，在宁翊生母过世后才嫁入侯府。宁翊虽只是她的继子，但名义上也勉强算是永初帝的表兄，常常出入宫廷。而茯苓不过是个侍郎府的婢女，现在却言语冲撞了宁翊……

宁翊也看了过来。

她们来时走的是桃花林间的小径，现在身边却真恰是百花齐放，入目之处另有芍药、海棠、瑞香，朵朵斗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