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赏个鱼钱[第3页/共4页]
渔女一听到这里,气急道:“我自笑我的,****甚事?我笑了,他就要杀人放火不成?不打猫光捕鱼,真真的岂有此理!”
渔女点头道:“爷你哪会这个呢?快罢了。”
渔女嘟起嘴来不响了。渔妇又落道:“念人家初犯,这暮秋大寒的,也不要真把人家掀下去了。”
所谓萌物们,有个看家本领。“低头蹲防”!
这一程呱啦松脆,骂得师爷晕头转向,如此方知这渔女是不好惹的。他只怕真被丢到水里,只好赔罪道:“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小娘子。这些银两,不成敬意,给小娘子——”渔女拿眼一瞪,他转把银子捧向渔妇道:“给大姐喝杯茶。”
照他的意义,是拿话恐吓渔婆母女。他深思着在水里惊骇她们母女,上了岸就不怕了。他一个大男人,力量总比她们大些,又抓了船缆在手里,还怕她们飞到天上去?
渔女拿根长篙,把师爷在水里像个皮球般拨弄,一会儿按下去、一会儿挑上来,口里号令:“今番我要把你打得再也认不出我。”
师爷听她骂得生趣,不觉一笑。渔女立即指着他道:“你看你看!他也笑!我就该扒他裤子斫他肠子不成?”
渔妇沉下脸来道:“女人家家的。你听你说的都是甚么话!”
渔妇听不懂,唯唯应着。渔女在舱尾摇橹,听他拽得酸文,忍不住笑。
师爷见色心喜,便笑道:“兀这渔家!你这船租不租的?”
说着,师爷俄然感觉不对:这母女如何就会俄然寻死呢?此中必然另有蹊跷。他向四周八方防备,公然听泼溂水声。那对母女从其他处所上了岸。
这对粮草兵传闻要有人来劫,吓也吓死,抱怨道:“既知有人来劫,原该派兵庇护我们才是,却空口叫我们防备。叫我们如何防备?”
师爷急了,又丢两颗畴昔,此次正丢在她脚边。她这才转过脸,对他看了看,明显皱着眉,却又带点笑。师爷三魂走了七魄,只作拣银,爬在渔女脚边,就把她鞋子捏了一捏。
为母的渔妇回道:“老爷,我这船是打渔的,不是载客的。老爷那脚力,须载不动哩!老爷还是往前面绕个路,半里外便有大船。”
师爷见她没有开骂,想着已有几分得趣了。那渔妇道:“老爷讽刺!我们家囡囡那里婚配了?这船里东西,原是亲戚的。帮亲戚搬场来着。”又问,“老爷到这边来是走亲戚的?”
师爷听她并未坚拒,一自发得入港,口中道:“无妨事。”人已挨到橹边。那船原小,他几近要把渔女抱在了怀里,渔女赶紧避开。师爷就接着把手放在橹上,觉得没甚么难的,谁知他还没对橹力,部下却一颠,竟感觉那橹推了他一把,船眼看就晃起来了。
骡伕传闻一样钱,这才欢乐,便肯持缰去了。
却说那朝廷派了雄师过来,另有补给队解押粮草。那粮草军走着走着,听传令兵来飞报,说仁岭叛贼要来劫粮草,叫他们防备。
如此才是师爷长治久安、一鱼几吃的事理。他支了用度、换了行装,施施然往岭边来,行有脚力、食有酒肉,不消说得,半日无话,眼看半下午了,前头一溪挡路。
风声从他头顶畴昔。咦,渔妇跌倒了?
那渔婆母女出其不料,双双呆住。师爷一纵声道:“看你们舱里还装着贼赃!我向官府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