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共饮[第1页/共4页]

朱棣围歼异己的手腕干脆利落。大刀阔斧地夺职官员，替代成本身人。朝中虽有牢骚，何如朱元璋态度不明，没人敢对能够成为将来天子的人发难。朱爽、朱棢追悔莫及，朱允炆作为子侄，很多事情固然干与，但态度礼遇有加。朱棣的手腕，却不是他们能抵挡的。

再过一月就是懿文太子的忌辰，朱允炆忙于筹办祭仪，常常待在司礼监。久不相见，扶衍有些担忧他。近半年朱元璋的态度非常偏袒朱棣，落空支撑，东宫的人在朝中到处被打压，连黄子澄都被连降两级。

犹记得他俩熟悉以后，一次朱允炆醉酒，毫无征象地抱住扶衍，迷恋着她身上的体温。

朱允炆悠悠然将青釉瓷盖扣在盏上，看着朱棣说：“可惜已经烧毁了。四叔，内阁只要一个，没了就是没了。不成能换血重生。”

大殿外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章聿大声说：“皇长孙殿下请留步！王爷暂不见客！”

朱棣闻言看了朱允炆一眼，微微一笑，脸上全不见被劈面戳穿的难堪意味。“内阁的事我他日禀明皇上再议。传闻你前段时候身材抱恙，迩来如何？”

朱棣俄然抬手朝她脸上触来，扶衍脑中俄然闪过前次在山洞里的画面。她下认识地退了一步，朱棣眼神一闪，看出了她无声的顺从。他从她发上拈起一片树叶。

朱允炆不是恋权之人，东宫赋闲时颇怡然自乐。诗酒作画，雅乐环萦。只是朱棣此次仿佛成心要对东宫权势抽丝剥茧，太子部下的老臣为官期间的黑汗青被发掘了出来，罪过大的直接放逐，罪过小的纷繁遭受贬谪。

朱棣亦看着朱允炆，半晌暴露玩味笑意。“允炆，你还是太小了。”

“很怕我？”

官员浩繁，且皇家礼节非常烦琐。扶衍只好先偷偷闪了。

朱棣掌控了京郊十万守军。

朱棣抬眼，“天然是好。”

路过御花圃，这里向来是后宫妃子夸耀争宠的福地，明天却格外清净。扶衍放慢了脚步，贪婪地呼吸着氛围中的花草清爽之气。阳光恰好，轻风舒畅。扶衍找了块青石，筹办小憩一下。

扶衍转着酒杯，“酒入愁肠，百转千回，替人解忧。酒只在悲伤的时候入腹，当不负酒意。”

“去吧。”朱棣点头。

一盏茶以后，一封手誊写成。直接废黜了太子宫内阁机构，皮之不存，就任内阁的官员无处凭借。众位大臣见皇长孙有所行动，戴德戴德地分开了。

此番众臣来到太子宫说理，委实烦人得很。朱允炆打发了众位大人到大厅喝茶，单独去了书房。

朱棣冷静听完，放下酒杯对内侍低声叮咛了几句，不一会儿一坛尘封的新酒被抬了上来。侍女将酒封在金玉琉璃壶中，为两人斟好了酒。朱棣抿了一口，看扶衍纹丝不动，因而问道：“不是喜好这酒么？如何不喝？”

“也好。当时为便利太子监国，将内阁属在东宫之下，现在多少有些不便。明日我筹办命人重组内阁，你有空的话就来观礼，趁便教教他们如何做事。”朱棣神态淡然。

扶衍内心猜疑不已，莫非本身一向看错了朱元璋的用心？他真正看重的莫非是燕王朱棣？这个设法旋即被她否定，她观过天数，下一任天子之尊，确切是朱允炆无疑。只是其中变数，她没法破悉。

朱棣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颌，看着她问道：“东宫另有门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