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木枝[第2页/共4页]

锦书枕着他的臂，目光似是窗外月光绵长：“好。”

锦书也不知是信了没有，抿着唇一笑，没有再说甚么。

锦书深深看他一眼，心下不解，却也未曾再问，只是回到原地去，如平常普通侍立在侧。

幸亏，接下来齐元子的入宫，极大的减缓了他的窘境。

“在怀安宫那晚，朕见到你时，便感觉这对酒涡生的甜，”内殿灯火和顺，他语气也轻：“很想亲一亲。”

锦书眼睫缓缓眨了一下，道：“不如何信。”

她低头研墨，齐元子却四顾周遭，比及将统统熟记于心，才看向她，低声笑道：“我离京时，锦书还是小女人，现下却这么大了。”

奇特。

只是老太爷去得早，她年纪又小，却不知齐元子是否记得她了。

如许的男人，对她说如许的话，铁打的心肠，怕也会摆荡。

锦书抬起视线，看他表面清楚的面庞，道：“是奴婢吝啬了。”

锦书心中愈发迷惑。

一室沉寂。

其他人或答应以肃立不动，圣上身为天子，却不会为了一副画像，在案前痴坐好久。

一侧的内侍以目光扣问，他亦点头，那内侍会心的上前，执起那幅画作，呈到御前去了。

宁海心中也能猜到几分启事，脸上却不敢透露分毫，正想着要待锦书更亲和些，便听圣上叫了锦书一声。

她没有再尊称圣上，也没有自称奴婢，如许含混的夜晚中，她神采中有种泛着凉的安静。

“圣上不必在乎老朽，”齐元子站起家，笑道：“平日里如何，现在仍旧如何便是，无需拘束。”

“朕气度还不至于如此狭小，”圣上不觉得意：“徐妃生有一双酒涡不假，朕却也不会是以迁怒同她相像之人。”

有着前一次的经历在，第二日，宁海与一众侍从入内时，见塌上干清干净，并无印痕，心中虽不免挑一下眉，面色却也毫无波澜。

圣上低头在她额上一吻，却不答话，只是揽着她坐起家，二人相拥一起，信手将窗推开。

两个门徒对视一眼，道：“徒弟，里头……要不要畴昔奉养？”

低下头，锦书去看手里那只石榴，才发明原是昨日圣上本身剥开的那一只。

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他说的语焉不详，锦书不明以是，正待再问，齐元子却笑了。

——《木枝》。

锦书看着他，动容道：“奴婢出身微末，当不起的。”

可饶是看不见，却也能猜得出会有多逼真。

“朕今早不消茶，”自一侧的果盘中取了一只石榴，他递给锦书，道：“替朕剥出来吧。”

圣上点头应了，齐元子便到了专门为他而设的案前，对着面前宣旨看上一会儿，向锦书道：“劳烦这位女人，为我研一回墨。”

经了一夜工夫，连暴露来的红色内膜，都有些恹恹之意了。

“如何，”他道：“不敢接朕的话么？”

齐元子捻须一笑，目光隐晦的在锦书身上一扫而过，却未几言。

圣上低头看着她，相隔短短间隔，连相互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她面上那对酒涡似现非现起来，看他一眼，退回了平日里站的位置。

“好了，墨已恰当，归去吧。”

宁海跟两个门徒等在外边，初时还能听得内殿有声响传出，等再过一会儿，却一声不闻，温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