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鸟背上的女子[第2页/共4页]
女子倒是乐呵呵收了那两样东西,一抖手腕,那红线便顺势而收,隐没在她袖口。“唔啊啊啊啊啊啊”又是好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叫,那小参娃已经从半空中跌下,落了个倒栽钟!那老参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拽了小参娃,便钻进土里。
“闻歌女人——”一把极好听极清雅的男嗓在近旁响起,闻歌抬开端来,这么一望去,黑中带金的双眸陡地一亮,下认识地悄悄咽下喉间猖獗涌上来的口水,呀呼!是美女啊!
那眨了眨眼,尽是奸滑的笑容,看得老参阿谁恶寒啊!但是那哭得惨兮兮的小参娃命还捏在人家手里,除了点头,还能如何样?视死如归的表情却在那女子贼兮兮地笑着朝它探脱手来时,全部崩溃,“女人!女人!我自个儿来,我自个儿来!”也顾不上痛了,行动极其快速地拽下几根白森森,已垂到脚下的髯毛,又重新顶拔了两个朱果,往女子手内心一塞,然后两眼泪汪汪地瞅着那女人,就怕她言而无信。
“王老爷不必多礼,你我,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担不起这一个谢字!”闻歌淡淡笑着,也不怜惜,便将那令媛也难买的参果参须递给了近旁的管家。那王老爷也是个聪明人,这么一看,赶紧让人取来了之前谈好的酬谢,还附带了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闻歌垂眼看了半晌,却只取了那一卷看起来有些陈腐的羊皮卷,笑道,“不消了,之前说好的,我要的,只要这个!”话落,她笑笑,也不管那王老爷一家的神采,旋身便走,头顶,红色的鸟儿在回旋鸣叫,闻歌抬开端来看了一眼。日头恰好,万里晴空,那方进城之前还停在她头顶的云,已不见了踪迹。眉一挑,再耸耸肩,她也没有多作纠结,只是抓了那羊皮卷,三两步冲进不远处一家小店内,“老板,老端方!”
中年男人渐行扩大的忧色中,还埋没了一缕惊奇,桑莱山的灵参集六合灵气而成,较普通的山参更加滋补,但却精怪滑溜,即便是经历老道的捕参人平生也可贵补到一只灵参,面前这女人,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固然脱手的不过是两颗参果,几根参须,但倒是出自百年灵参,怎不让人吃惊?“多谢闻歌女人脱手互助!女人的本领公然名不虚传,女人对家父和王家的大恩大德,鄙人实在无觉得报!”
女子好不可惜地看着那腾空中踢腾得愈发欢实的小脚,以是说啊,不听话,偷跑出来玩儿的小孩子老是要支出代价的,只是这么个哭法,不晓得会不会脱水?摸索着下巴,她开端纠结,不晓得,这脱了水的灵参,滋补功效会不会大打扣头呢?
“噗嗤!”头顶上,倏忽响起一记不太较着的嗤笑声,女子的眼神蓦地一厉,低喝一声,“小白!”她身后便有一抹白影快速拔地而起,恰是方才载着女子的那只红色大鸟,现在正鸣叫着展翅直朝头顶那片云急冲而去。阳光破云而出,恁地刺目,女子微眯着眼看着那处云影。翅膀扑腾声起,一个斑点英姿不太飒爽地飞落下来,大鹏鸟眨眼间身形竟缩小了数倍,化为一只鹦鹉大小般的鸟儿停在女子肩头,一边低低鸣叫着,一边用那双翠蓝色的眸子好不委曲地看着仆人。
坐落在桑莱山南麓的松岳城还是一如两百多年前一样的繁华,只是那场大难过后,人界盘据混战了数十年,直到安宁下来,已成四雄称霸之势。涥水以北,以岩目山脉为界,直到朔北大漠为西朔,往东延长直至东边海岸,为北羌,涥水以南的西边群山密林,为南夏,而大片鱼米之乡,富庶肥饶的平原要地是最为强大的东离。松岳城便处在东离和南夏两国边疆交界之处,自四十年前那场大战过后,东离挥军西进,南夏献城而降,甘为进贡之臣,两国已好久相安无事,这松岳城中,两国百姓混居,却也是一派敦睦繁华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