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庶姐[第3页/共3页]

再往另一边瞧, 是太常寺典薄姜守仁家的女人，她还算运气，从屋里出来只踉跄了几步，并未跌倒。

只听中间有女子抱怨, “明天刚上身的新衣裳，就破了丝, 今后还如何穿？也不知谁那么讨厌，本身站不稳还拽着别人。”

屋里六七个丫环跪在地上，张老太君拍着炕桌骂：“如何服侍的，就眼睁睁看着客人跌倒，都没长手没长眼？来人，都给我拉下去揍一顿，尽数发卖出去，留这些没用的东西。”

郑太太看严清怡两眼，笑道：“那就有劳了。”将瓷瓶递给严清怡。

如何会这般巧？

有点像苏合香，却没那股子甜味，

罗雁菊矜持地笑笑，号召一声，“严女人，蔡女人”，再无别话。

有人取了伤药来，郑太太本筹算亲身给蔡如娇上药，严清怡笑着开口，“我来吧，摆布闲着没事，太太固然去忙，另有别的客人要接待。”

此时，彩霞已将替代的裙子取来。

内里是小小的三间，黑漆落地柱，青石铺地，中堂挂着幅《秋山草堂图》，图下摆着张黑漆长案，上面放了只双环耳镂空雕花青瓷香炉，有白烟袅袅散开，暗香淡淡，非常好闻。

蔡如娇本就吃了亏, 内心正生闷气, 传闻那人的话外音，立即跳起来就要开骂。

严清怡莞尔一笑，等蔡如娇换好衣裳出来，便问魏夫人，“不知阿欣去了哪儿，这半天没见她人影儿，我还想寻她说几句话。”

郑太太“哎呀”一声， “看蹭出这些血丝，这么柔滑白净的小手，必定疼坏了，你先进屋坐着，我叫人拿伤药过来。”

罗雁菊是庶出，应当称呼苏氏为“母亲”才对，她却一口一个“娘”叫得这般亲热。

严清怡笑而不语。

严清怡忙掏帕子给她拭泪，悄声劝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处所，有话回家再说。”

罗雁菊猜疑地看她眼，答道：“我祖母已过世多年，家里中馈一贯有我娘主管，刚才三妹喧华，我娘带她去摘花，稍待半晌就会返来，不知我有甚么能帮得上严女人？”

罗雁菊是夏姨娘所出，因是庶女，苏氏极少带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