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琴曲[第3页/共4页]

严清怡发笑，敢情陆安康还对济南府产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严清怡道：“表姐都学过哪些曲子？”

春兰警戒地转头看了看，“少说话，让你做就做呗……不过我感觉不至于，表女人刚来两天，门都没出过，就是想拿针线活儿出去卖也没有门路啊。”

陆安平真是很细心，光是谢公笺就有杏红、粉红、淡绿、天青另有浅云五种色彩，非常殷勤。

严清怡连连点头，正要去接。

在蔡家，她向来是被捧着被哄着的那一个，何曾想过做针线活儿去奉迎别人，就是她亲生的爹娘也没穿过她亲手做的东西。

蔡如娇脸颊红了红，嘟着嘴解释，“那又不怪我，是我哥往书里夹了幅小图，我想要来看看，谁让他不给的？他如果肯给我看，我才不稀得扯他的书。”

严清怡“吃吃”笑，“那样书肆里一本书都卖不出去，不得亏大了。”边说边脱手，将文房四宝摆在南屋玉轮洞窗下的书案上。

正说着话儿，蔡如娇走来，娇声问道：“大表哥，我的呢，我也想借几本书来读。”

大姨母笑得合不拢嘴，“偏你有这些心眼儿，不过这么标致的袜子不显摆出去确切可惜了。我先收着，等出门做客的时候穿。”

严清怡再度谢过陆安平。

严清怡笑着读完，将信收进匣子里，拿起两双才做好的细棉布袜子到正房去找大姨母。

他说得确切有事理，但连七纸差未几三十五文一刀，而磁青纸一刀需求十两银子，写坏一张就华侈一百文，平常人家的孩子谁敢随便写？

“凭甚么？”蔡如娇嚷道，“一样都是表兄妹，二表哥为啥要分出三六九等凹凸贵贱来？严表妹连书都没读过，她能看懂吗？”

看起来高雅又风雅。

琴声起，漂渺清越，如同置身高山之巅飘忽不定，旋即淙淙铮铮似山涧清泉顺势而下。

大姨母接过瞧了眼，见一封是送到济南府的便没在乎，另一封倒是送往弓弦胡同何府，遂问：“这是甚么人家？”

陆安康从中间丫环手里接过书，不忙着递给严清怡，先细细叮嘱一番，“这是我平常看的，表妹必然要珍惜，千万别折了角，也不能扯破页，更不能洒上茶水洇了墨。”

陆安平笑笑，“娘放心，二弟学问做得好，一鼓作气考个进士出来没题目。我就跟着二弟占个光。”

他如何就不想想这点？

严清怡略翻几页，不由讶然，“这书是表哥本身抄的？”

并且当时候她们连用饭都困难，如果手头有钱，如何会去买别人裁下来不要的纸边？

大姨母赞不断口，“穿在裙子里头的东西，绣甚么花儿朵儿的，白搭这工夫别人又看不见。”

等墨干，用蜡油封了信皮。

严清怡笑着解释，“是济南府李同知李老爷府里的表女人，我有次往那边送绢花熟谙的，因谈得来就相互留了地点通过几封信。我深思着既然来了京都，总得知会她一声，趁便邀她来做客，不知行不可？”

大姨母回身又骂陆安平，“说让你去书肆买，如何不从速买了来？”

啰嗦半天终究把手里的五本书给了严清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