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口角[第4页/共4页]
“晓得了,我都记取呢。”
“我不让又如何了?”严清怡反问,悄悄摇着薛氏胳膊,“我的东西莫非还不能本身做主?”
严清怡惊诧地张大嘴巴。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我”字特地减轻了, 咬得很清楚。
两人各退一步,该如何退?
不过不消急,先把她皋牢住,比及了京都,统统安宁下来再说。
想到此,严清怡忙起家福了福,“今后阿昊就要仰仗姨父跟姨母提携,我先代他谢过姨母。”
薛氏不答,先体贴肠问:“阿娇如何样了?”
难怪蔡如娇能这般理直气壮地跟严清怡要东西,她是有底气。
两匹布,一匹是湖水绿的,一匹是海棠红的。
丁子年,到现在是十七年。
看着他那副不幸兮兮的模样,严清怡胸口突然梗了下,粉饰般推他一把,“归去吧,好生练习,别偷懒。”
严清怡默一默,“我去问问袁先生,只怕是难。”
薛青昊忙不迭地点头。
中午炎阳肆无顾忌地晖映下来,他冷峻的脸庞尽是汗珠,在阳光的辉映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蔡如娇本觉得有薛氏相劝,本身定然会得逞,不了严清怡竟是毫不通融,立即跳着脚道:“你欺负人,凭甚么不给我?”嚷着嚷着,也不知为甚么竟然“哇”一声哭起来。
薛氏扯扯她的袖子,嗔道:“少说两句,就是条裙子,让给表姐能如何了?”
正考虑着,严清怡忽地想起一事,开口道:“武举会不会也游街?”
“是丁子科的,那年你大姨父三十二岁,仿佛状元郎更老,差未几四十开外了。”
“凭甚么?”蔡如娇底子想不到她会回绝,红涨了脸, “你凭甚么不给, 别忘了,这些衣裳都是我家出布料花银子给你做的, 我想要哪件就要哪件。”
蔡如娇发狠道:“她不把裙子给我, 也别想要我的。”
薛氏站在屋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暗自悔怨不该收那五十两银票。
严清怡弯了唇角。
严清怡“吃吃”地笑,“听娘这么说,我都要想换身衣裳去考状元了,转头也披红挂绿骑着高头大马游街,让你好生夸耀夸耀。”
她的裙子,蔡如娇要来抢。
这会儿二姨母已安抚好蔡如娇出来,见外头其乐融融,心头不免有些含酸,笑道:“说甚么呢,这么欢畅?”
二姨母愤怒地瞥严清怡一眼,搂着蔡如娇劝道:“不哭了娇娇,转头娘再让人做。不哭,不哭。”一边劝一边将蔡如娇送回西屋。
当天夜里,大姨母遣丫环把被蔡如娇踩脏的衣裳都送去东四胡同,还别的带了两匹布。
薛氏沉默数息顺着原路回到了厅堂,正听到大姨母问严清怡,“平常在家里都做甚么,读了甚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