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夜[第1页/共2页]
“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当卫漓回身朝她走来的时候,许知淮微微今后缩了一缩,却不敢真的躲开。
许知淮忍不住别过身去干呕,刚巧瞥见伸直在角落里惶惑不安的锦婳,见她咧着嘴,仿佛要哭。
正犹自入迷,忽见一名皇极卫闪身而入,低声回话。
院子里,吴府的老长幼少跪了满地。
吴远汗如雨下,哼哧哼哧想要说话。
他,他们,泾渭清楚,再无牵涉。
这类时候还寻死觅活地闹,的确笨拙至极。
许知淮皱眉,抬手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许知淮不易发觉地皱了皱眉,内心万分可惜。
吴远闻言更加绝望地挣扎。
卫漓脸上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眼即逝,取而代之是公事公办的冷酷语气:“了了这边的事,本侯天然带你走的。”
一个,两个,三个……敏捷整齐。
她不肯再称呼他为姑丈。
“你在教本侯做事?来人,带吴大人去开开眼界吧。”
活生生的人,在他们手中比草芥还不如。
人面兽心,便是如此。
他挥挥手,表示他们将吴远押回青门司。至于其别人,只要没断气的,全数留给刑部把守。
皇极卫心狠手辣,拔嘴削舌,血流满地。
“谢侯爷。”
她能躲到那里去?
吴夫人披头披发,泪花了脸,嘴角还带着血,一双眼瞪得通红。
许知淮把眼神挪返来,看向卫漓。
话音刚落,他们又抓起地上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割掉耳朵。
卫漓通俗的眸子直直望着她,她赤色尽失的小脸糅杂着惊骇与不安:“你真要跟着本侯走吗?”
吴远目瞪口呆的同时,有人将一小块软肉甩在他的脸上,是那小厮被削下的半条舌头。
锦婳忙死死捂住嘴,闷闷抽泣。
笑她落魄还是笑她轻浮?
许知淮终究松了一口气,又冷冷扫视目瞪口呆的吴远:“那他呢?他们会如何样?”
卫漓没了喝茶的兴趣,起家去往正院,大步流星,脚下生风。
这些年,吴远贪了多少好处,她是晓得的。
许知淮深吸一口气,但是身材还是不受节制的颤抖,抖得短长。
许知淮神采煞白,砭骨的冷,一丝一丝地沁上心头。
人间天国,莫过于此。
许知淮悬起一颗心,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做甚么,就闻声凄厉的惨叫。
谁知,卫漓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口气:“吴夫人吊颈了。”
当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时,许知淮打了个寒噤。
吴远吓得神采发白,几乎又要晕。
管他呢!她早已恨透了这里,也好不轻易碰到皇极卫,今儿攀上青衣侯这趟东风,她必然能查出当年的本相。
话音刚落,几个皇极卫忽从袖间抽出锋利非常的匕首,行动整齐利落,杀气腾腾。
“侯爷,卑职该说的全说了,卑职的家人是无辜的。戋戋一封信,何需求扯到刑部,伤了大师和蔼,请侯爷不看僧面看佛面……”
人影闪过,手起刀落。
卫漓站在廊下,背过双手,带着鄙弃统统的眼神扫过世人:“折腾了一早晨,吴大人说话还是不清不楚。既如此,本侯干脆好好教教吴大人,这条舌头该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