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页/共4页]
听着这里红袖心中不知怎的俄然模糊有一股不安之感,又想许是因顾恺之离了庙门已有几日之故,她潜认识里放心之下才会胡想八想,遂按下心中不安,仍然同侍药说话道,“当初那离草丫头被烫伤之际,我是正面瞧见过的,只要几个火泡罢了,因何过了这很多的日子还没病愈?依我夙来对姐姐医术的体味,早该好了才对。”
“莫非蜜斯衣服上的这些个刀口竟都是陆公子所为?”听了芳茵这话,红袖一脸讶异地说道,说完便又满脸愤恚道,“那陆公子真是过分度了,女人如此令媛娇躯,也不说给蜜斯留些颜面。”说着又严峻的将芳茵高低摸了遍,恐怕芳茵那里再给伤着。
一起是他起家前所投奔地下构造的上峰遣人来给他下达任务号令,不但要他操纵职务之便搜刮民脂民膏,竟还要求他暗中掠劫治下闪现灵纹的无辜少女;另一起则是与他归天多年的亡妻有关,谁曾想当年娇媚荏弱的老婆竟也是勋贵侯门出来的闺秀,只因朱门内宅狼籍,老婆这才流落到南边旁支家里,又因着各种原因终究与家中失了联络,现在人家寻上门来,想要一家子骨肉团聚,无法老婆早已亡故多年,人家又问可有留下血亲后代,他却早就将女儿不知卖向了那边,这叫他又如何答复得上来?幸亏老婆娘家刻薄,探听得女儿描述年貌就又带着家下人仓促告别拜别;另有一起就更令人愁闷了,竟是传说中专门惩办赃官贪吏的江湖侠客。
“谁说不是呢。”侍药皱眉不乐道,“亏我为此还专门研制了一种极其灵验的除斑去疤药,可惜了那棵从芍药姐姐处要来的小巧草。谁知那丫头却不知珍惜本身,不知为何竟激发了炎症,乃至现在伤口化脓腐败。因她这伤老是我们失误之故,我只得又送去了上好的金疮药、消炎药与她医治。却也邪了门了,她那脸却越治越遭,脸上的腐败涓滴没见好不说,竟另有像四周分散的迹象,这等成果乃是自我从医以来从未见之怪事,我一时慌了手脚就思疑能够是我用药不当之故,重新为她切诊断脉也找不出启事,我因惭愧还帮手请了内里的大夫为她诊治,却仍然不见任何奇效。”
李清鸣等了好久未再次听到说话之声,这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举袖擦了擦满脑门子的盗汗,心道,“公然是一出错成千古恨,他这个官做的,贤不得,贪不得,让人好生难堪?一时又想起家在华山的女儿,从速挪到书案前,铺纸研磨,提笔就给女儿写信。不管如何,现在看来他都已经从构造里暴漏出来,如果此事让构造里的人晓得性命定是难保,干脆就依面具男行事,或可保得性命也未可知,现下也只要希冀女儿那边了。”
侍药在一旁瞧着好笑,忙劝道,“好了,凤歌比来一向乖得很,来我们院里好几天了也没见它惹甚么祸,你就放心好了。我把它带出来,也是怕留它在院里没人把守喝止肇事,你是没瞧见先前那被烫伤的丫头瞧凤歌的眼神,怪吓人的,我不放心才将它带了出来。”
且说这日他正抱着幼女在书房中教诲女儿识字,怀中的女儿生的是粉雕玉琢天真敬爱,除了没有眉心的那粒胭脂痣,面貌竟与他畴前的长女普通无二,是以自她生下来,他未有一日不将她抱入怀中各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