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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循脚步一顿，没有转头。

姜寻音拎起小包，红唇轻勾，扯出一抹标致的弧度，“不听了，太嫩的吃不下。”

王文琳看出她的设法，轻笑一声，“你看到的都是扣掉作文的分数，这孩子懒，每次测验都不写作文，光靠前面的挑选和填词就一百多分了。”

姜寻音想起那晚在酒吧唱英文歌时字正腔圆的季循，心中有了计算。

“办公室。”

季循挑眉，像是想起甚么。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让方才骚动起来的课堂刹时温馨下来。

打火机事件后，陈琒终究消停下来，没了陈琒的带头，连带着班上同窗也都收敛很多，除了不搞学习，别的统统都好。

几秒后，季循和顺的吟唱声传出，纯粹的伦敦腔伴着清楚的咬字——

姜寻音嗤笑一声, 收回目光, 顺手拿了一小杯洋酒饮尽。

姜寻音对待季循也态度如常，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也从未几管一件闲事。

I was her， she was me

没有人重视到姜寻音的非常，满池荒唐中，她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算晓得，也会假装一无所知，这是得体，也是成全，又何尝不是一种怠惰。

陈琒昂首喊他，“去哪啊？”

季循草草扫过一眼几张写了数字的点歌条，视野往下，他的目光俄然定住，被一首歌名吸引了重视。

班上同窗不觉得然，火线的陈琒和夏茹乃至连头都没有抬，似是笃定季循不会乖乖听话。

*

“严格意义上来讲，”姜寻音挑眉，“是的。”

姜寻音心下豁然，嘴角有轻微上扬的幅度。

季循挑眉，仿佛在嘲笑姜寻音口中无关痛痒的威胁。

姜寻音不动声色地放下成绩单，笑着看她，“王教员之前也带过八班？”

姜寻音斜吴佳旻一眼, 又喝了杯酒，没有说话。

姜寻音在内心暗叹了口气，恰好上课铃响，她给王文琳打了声号召，走出办公室。

“带过一段时候英语课，”王文琳点头，“说实话季循当时还让我惊奇了一把，他的英语程度在年级上也算是拔尖的，厥后我才晓得，季循之前很长一段时候都住在英国。”

周遭不竭传来人群的喧闹声与尖叫声，方才还在八卦的吴佳旻也已经插手划拳的行列。

季循来到办公室时，姜寻音正看着季循的门生档案。

那边办事员忙不迭接过纸条, 仓促跑到台上小哥哥身边, 将纸条放到DJ台上。

吴佳旻喝酒的行动刹时僵了一秒, 她看着姜寻音走到DJ台底, 朝办事员招手要来纸笔, 也不晓得写了甚么，很快又递回给办事员。

姜寻音慢悠悠地挪回目光，双眸一转, 带着一丝不耐。

台上之人落下最后一个音，姜寻音终究抬眼看去。

一曲结束，季循不紧不慢喝了口水，又唱起下一首歌。

包含陈琒和夏茹，统统人脸上都写满了问号，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循走出课堂。

山不就她，她只能去就山了。

姜寻音目不斜视，“有。”

吴佳旻猜疑地看她一眼, 抬手在姜寻音面前晃了晃。

明显姜寻音也不以为联络家长能制住他，又道，“那你娘舅晓得你往教员排气管里放打火机的事儿么？”

姜寻音也发明了，凡是季循呈现在课堂就必然是在睡觉。她拍了拍季循的肩膀，连姿式都和第一天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