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壹[第2页/共3页]
男人道:“小娴,你。。。你。”
男人听闻此言,以手戗指姜富清,瞪着红红的眸子仿佛要排泄血来,又气又惧道:“你。。。你给我滚。”
宫装美妇道:“锦衣卫虽是来拿人,但王爷切不成失了礼数,以免授人以柄,就算贱妾北上,恐怕也难保阖府全面,还是请他们出去为好。”
此时,殿堂主位上坐着的男人俄然说话了:“我去找首辅大人说讨情,总归是有体例能够不去的。”
宫装美妇道:“客岁岷王去求吴太妃的事莫非你就忘了?”
只见抢先一身高八尺的精干男人神采凛然,带领一众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大踏步穿府过廊,走入殿内,朝主位上望了一眼后,立即换上一副谄笑模样跪倒在地,操着极其刺耳的公鸭嗓道:“殿下安好,姜富清给殿下见礼了。”
男人接过信笺,信皮上书:呈献王亲启,落款一个钱字。男人拆开信封,渐渐展开信纸旁观,只见男人神采一会儿由青变红,由红变紫,期间眉毛竖了几竖,拿信的手竟微微颤抖。只见信上写道:“献王殿下,都城一别一年不足,臣甚觉得念,日夜祷祝贵体安康。天子迩来听闻献王府有祥云覆盖,应有宝贝现世,经差人刺探,知是贵府一百年铁树着花。天子甚喜,本欲御驾亲来抚玩,臣恐陛下舟车劳累,又恐见猎心喜而冒昧府上,故劝止。天子思虑再三,命我等迎贵府淑妃胡氏进京共襄此百年瑞景,顺叙宗室之情,还望殿下成全此行。”这封信明抑实张,借天子之威压人,企图实在是暴虐。是以饶是男人涵养极好,也不由把信笺怒摔于地,想来若不是顾忌大殿之上人多,定会当场给撕个粉碎。
男人闻言仿佛五雷轰顶,顿时瘫坐于坐位之上,涕泪齐下,嘴唇嗫嚅,不知所言。
姜富清涎着一脸的笑道:“小的能在皇上跟前服侍,都承蒙殿下这些年的抬爱,本就早该前来到府拜谢。此次上峰指派,小的想起殿下的恩典,这才请命前来。”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这是钱少保亲笔写给殿下您的。”。
男人一拳捶在面前案几之上,直震得笔砚乱颤,几滴墨汁飞溅出来印湿结案上的白纸,竟是几朵梅花形状看起来略感凄清,男人语带气恼道:“姜富清这贼子,常日里没少花我的银子,现下倒好,拿着鸡毛适时箭,逼上门来了。”
王府众家将一看这那里是来请人,清楚是来抢人,跟从献王日久的几个家将实在愤恚不过,不等主位男人发话,带头横枪立棍拦住来路。这边厢锦衣卫常日欺男霸女惯了,都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这架式,自也不甘逞强,纷繁抽出绣春刀,口中呼喝不止往大殿门口就凑,目睹就是一场火拼。
彼时锦衣卫倚仗皇上宠任,朝中莫不寂然,贵为内阁首辅、次辅的见着都要惊骇三分,平时这帮人更是横行朝野,鱼肉百姓,无风能起三尺浪,诏狱中怨魂枉灵之气直是中人欲呕。想及此节,男人低头沉吟半晌,而后叹声长气,手往管家老五方向摆了摆:“去,把他们让出去。”
美妇一下如遭雷击,浑身震颤,渐渐回过身来蹲下搂住面前的孩童,强忍住眼眶中团团打转的如珠泪水,手抚孩童两颊替其拭去眼泪:“好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娘亲只是临时分开,还会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