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龙牙（2）[第1页/共3页]

姚歌走出山洞，内里点点细雨逐步变大，山下的族人喝彩狂喊着，熵在远处对着他招手。将龙牙放进衣内，向熵跑去。

有若不成闻的要求声传来，那声音似真似幻，在姚歌心底响起。

姚歌躺在熵的怀里，涣散的眼神，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偶尔划过几道闪电。雨水落进他的眼中再流出，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四周的族人还在狂喜着，没人重视到这里产生的事情，“我……还不想死……不想……”每说出一个字，血水便从他口中涌出，渐渐抬起手仿佛想要抓住甚么，却始终落了空。

熵一头雾水，巫师的行动太奇特，不解的问出了甚么事。

内里一阵霹雷雷响吓到了他，向洞外看去，不知何时乌云密布，闪电划破苍穹。

“不会，当然不会。”姚歌答复得很小声，不敢去看巫师的眼睛。

熵哭着握住姚歌伸向天空的手，那只手温度渐失，指尖已有些发凉。

姚歌因流血过量，神采更加变得惨白，浑身痛苦的抽搐着。

巫师把手中的龙牙高举过甚顶，看着雨水潮湿龟裂的大地，看着甘霖倾泻在每个族人身上，再看着姚歌，走到他身前问道：“姚歌，你不会忍心看着族人刻苦吧？”

霹雷一声雷响，隐杂着不着名的吼怒声，似有甚么直突入云霄，细看竟是一条小龙回旋在空中，鄙睨着那些纷繁跪地膜拜的人们。

“你去了那边？看，水，落雨了！”熵双手捧着积满的雨水冲动的说着，如获珍宝。

它身上的微光垂垂暗下来，姚歌双手捧着龙牙，无措的看着已无生息的它。

“你说甚么！”锋利的嗓音如同破空之雷普通，划破无形的平和，“你说龙死了？！”族里的老巫师，手中握着法杖，行动盘跚的走到姚歌身边，泛白浑浊的眼睛透着诡异。

“那也要持续找。”熵的语气里透着怠倦，大师都很累，与蚩尤部落打了两天，已然精疲力竭。

巫师抚摩动手中的东西细细研看，“这、这是龙牙？”仿佛想到了甚么，他浑浊的眼睛里竟透出熠熠光彩，紧盯着姚哥说：“我们有救了，不消迁徙，不消分开故乡，哈哈哈！有救了！”

“你疯了！疯了！”熵气愤的谩骂着，眼看姚歌将近不可了。

一声闷哼，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孔，渐渐低头看着插在本身胸口的龙牙，血正从伤口溢出。现在四周的统统都已不再，姚歌只闻声本身心跳的声音，正在渐突变弱。

“徒劳无用，此乃蚩尤……从炼狱中带出。”仿佛是用尽尽力，说完便又衰弱的伏在地上，“炼狱火淬就之铁链，唯神可断。”

钉在心口的龙牙收回淡淡光晕，渐渐扩大直到将姚歌的身材包裹住。一道光束穿透乌云直直打在他身上。熵抱着他，只觉双手热烫难忍，亟亟抽手而出，而姚歌浑身温度变高，在他中间亦是炙热难耐，只好退至数丈远。

姚歌凭着感受向西边的山奔去，跑到山脚下时那轻微的声音却消逝。山下杂草荒凉，皆尽枯萎，一片暮气，唯有他粗重的喘气声。微微平复呼吸，仔谛听着四周的动静，那弱不成闻的声音再次响起，昂首去看，是从山上的洞窟内传出的。向着半山腰爬去，那边的杂草长至半人高，将洞口粉饰了大半。阵阵湿气从洞内涌出，四周的草木也皆翠绿畅旺，洞口长满光滑的青苔，这里盎然的朝气是姚歌好久未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