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包扎[第2页/共3页]
之恺因而也有些无话可说。
之恺启了启唇,仿佛想说些甚么,沉吟了好一会儿,到底也禁止住了。
“行了不要哭了!过来给我包扎!”
“但是……你手不是受伤了么?”
他没头没脑的俄然来这么一句,芳芳又惊又喜,晃着他的袖子连声问:“真的么?真的么真的么?你真的要带我去骑马?”
芳芳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义,内心也非常惭愧,只怪方才重视力都在之恺身上,压根儿就没听大夫说了些甚么。
之恺心头酥酥的动……但是下一刻,却猛地又想到了袁从铭那张脸,仿佛头上浇了一盆冰水,顿时又沉着了下来。
但是,仿佛又没有感遭到痛苦。
芳芳怔怔的望着之恺,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她看得出来,他该当是有些工夫在身的,且有那么些帮手,若不是帮她挡那一下,他完整能够毫发无损,满身而退。
芳芳吃痛,讪讪的缩回击来,撇着嘴闷闷道:“你好凶。”
但是,半晌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芳芳举眸望去,却见他正侧着头悄悄凝向窗外,目光微微有些滞顿,如有所思的堕入沉默。
之恺蓦地抬眸,“严尚书?哪个严尚书?”
隔了好一会儿,却听他道:“我看你也不是用心读书的人,何必来书院混日子?”
那么……多人……多……人……
是他的血啊……!
芳芳本想又趁机再捏他一把,逗着他玩闹几句,她好久都没和他一起如许扯淡了,也是太想跟他多说些话。
“谁是严逸?”
“……”
“……好吧。噢对了,骑马不成以穿裙子对不对,但是我没有骑装啊……”
算了,归正严逸也不熟谙他,严尚书那头么,更不晓得;就算晓得,也没来由公报私仇……
“本来就是我和他一起去,附带一个你罢了。”
书院以外,跟这家伙……实在也没有甚么见面的机遇了。大抵……就会真的天各一方了,经商的人么,天然是天南地北到处跑的,指不定……今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也说不定了。
他一双星眸熠熠生辉,芳芳心跳忽地乱了几拍,从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小声答道:“就……就是刑部尚书严富令么。”
芳芳好死不死的却偏在这时伸爪来抚摩他腕上一圈又一圈的厚厚纱布。
芳芳有些节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越想……就越感觉难过。
芳芳莫名其妙的揉着后脑勺,不解的望着他。
芳芳底气实足的回顶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
呵,混日子甚么的,可不是相互相互么,竟敢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不是在混日子一样。
“呵,当然。”他指一指她的手,“松开。”
芳芳抬头望他,一脸天真,“疼么?”
之恺一阵胸闷,切齿道:“我是因为你才受了伤,你就不能有点任务心么!”
“别碰我。”他皱着眉头道别扭状,用指甲弹开她的手。
毕竟是袁家的女儿啊!
莫非是惊吓过分,反应更加痴钝了?
他就着衣袖在手腕上缠了缠,将还在汨汨往外冒鲜血的伤口裹紧。余光瞥见芳芳泣不成声,他更加皱了眉头,一把将她拖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芳芳,想着她那么娇小纤细的身子,若跨坐在马鞍上,手里再挥动一条小皮鞭……呃,必然很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