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贪得无厌[第1页/共4页]
似早推测会有此回应,岳阳王一样想也没想,立马便回道:“如若免谈,本王唯有自取。”
这话虽说得客气,但实则是蛮不讲理啊。
舞宴这一无礼行动,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无异于胯下之辱,外加当头清脆一巴掌!只是当他含怒而泄一个“你”以后,接着却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打不是,骂更不是。憋屈且无法之下,也唯有把一腔肝火化作一口闷气,猛地起拿起酒缸,一下闷去数口!
火味浓,极浓,浓得都要冒烟咯。
因为,夏渊仿佛从岳阳王这一番豪情彭湃的言语入耳出了别样的味儿。这味儿,叫做势弱。举起酒缸,当头豪情数口,一抹嘴皮,夏渊咧嘴说道:“你说的是废话,但这废话爷爷我听着镇静。”
“你来这干吗?”夏渊像是很不欢迎舞宴的到来,冷声问去。
简朴了然,一字以答之,岳阳王明显懒得跟夏渊扯皮。接着,岳阳王再从棋简抓起一子,轻放在案头上,道:“第二道,本王助你南域筑基,但大局不决之前,我为主,你为辅。除非存亡时候,你无需听我调遣,但南域之法规法规你不成有违。若违之,当与百姓同罪。这道,你若分歧意,本王亦无话可谈。”
苗条的手指,撩起稍被夜风吹乱的长发,理至耳后,舞宴看都没看夏渊一眼,随性回道:“小女子贪睡,误了时候。来时前殿已无余座,也就唯有到此趁个位儿歇歇脚咯。无毛病两位吧?”
但没过量久,他还是话锋一转,为莫非:“这渔阳城确切好啊,润水养人,美人儿多。但,就是地太小了,高低不过千百里,放个十来万号兵子出来就连走路的空儿都没咯,哪扎得下爷爷这么多兵马呀?”
不说一名四旬不足的女人自称小女子有多奇特,也不说这话得有多大胆量,但起码两军对垒时,将帅对持处,落到了舞宴的嘴里却成了一个歇脚的处所,这已是无礼至极。
“嗯。”夏渊听完,又是认同地点点头,嘴上还不鄙吝赞美:“妙,甚妙。”
蔑笑一声,直到这时,走入大殿的舞宴才正式看去夏渊一眼。但也就这一眼看去,本来埋没在她眼眸深处的那缕痛恨,可就再也藏不住,锋芒毕露了!
只是她嘴上虽说谢,但行动倒是一点谢的模样都没有,挽起金缕羽裙,迎着夏渊与棋盘之间的隔隙,便直径踩榻而上,跨过了夏渊的半身,轻柔的羽裙劈面扫去了夏渊一脸。
话俄然,但并没有让殿内两人的情感有所颠簸。无他,凭这两人的修为,即使殿外之人走得再无声无息,也不成能瞒得过他们的耳朵。更甚说,殿外之人仍在数百丈以外时,他们便已晓得有人来了。
舞宴瞬息收回怨毒的眼神,道:“谢王爷赐座。”
夏渊笑呵一话,看似安闲,但抓着酒缸的右手食指,则在悄悄地敲击着缸檐,像在衡量着岳阳王所提出的前提。指击缸檐数下,时过亦稀有息,夏渊才极其罕见天时落应道:“依你。”
语柔,讽意,由敞开的大门传来,传入大殿幽幽向鸣。
“是讲事理。”
此话有道,值得重视的是夏渊的用词,他说的是“仅”,这个字的前头常常都会跟上一个“不”,也就是“不但”。岳阳王这等人物,又哪会听不出夏渊的言外之意啊?
舞宴不退半分,判定回绝:“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