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第1页/共5页]
寄柔道:“安哥儿是陈家长孙,陈侯和夫人都在,阿娘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甫一转过屏风, 就被他热忱地抱住了,尽管问她:“娘子, 我刚才做得好不好?”
他却不肯放弃,缠着她说:“要不然摸摸耳朵也行,起码先安了我的心,我才敢放心大胆和你吵。”
肃柔赧然,“先前还辩论呢,一进内寝就出不来了,叫人如何说!”
可陈夫人自有她的事理,乃至带着点鄙夷的味道说:“既然结婚前就有这弊端,你如何不好好刺探一番,倒甘心投进这火坑里来?”
寄柔也不喜好她母亲的过于软弱,蹙眉道:“我昨日不是已经和阿娘细说了里头短长吗,您做甚么还要哭啊!”
一行人挪到前厅,女使端了茶盏上来,陈侯的两位妾侍接办,送到客人面前,陈夫人一味感喟:“家下出了如许不幸的事,轰动了亲家和王妃,真过意不去。这回我们是走窄了,叫天不该,叫地不灵,案子报到官府,府尹尽管敷衍,我们纵是有满心的不甘,也没有体例,只好等着。”说罢偏过身子望了那位新晋的嗣王妃一眼,不忘催促,“王妃和你长姐是嫡亲的姐妹,昨日我们让你长姐过府拜托,虽说冒昧,但终归是一家子,想来王爷必然情愿帮这个忙的。瞿大尹那小我,因掌管的是京畿衙门,向来眼高于顶,大要让我们侯爷三分面子,但背后怕也不耐烦对付。我们这回真是找不见能说得上话的人了,只好来费事王爷,王爷一句顶我们十句,好歹催促衙门早些拿住真凶,还你姐夫一个公道。”
寄柔一听顿光阴火,暗道这老虔婆逼迫长姐不算,还来歹意谩骂二姐姐,实在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脸红气短,咽下了心头的不利落,陈侯夫人堆出一个假笑来,“王妃何必拿我来比较,侯府是有爵之家,开枝散叶要紧,侯爷房里的人,都是端庄纳进门的。王妃新婚不久,还未看得那么长远,等时候久了,嗣王跟前不免也会添上个把人,届时王妃就明白我的处境了。”
肃柔被他闹得没体例,只得让步,“出主张的是你,要放心丸吃的也是你,你可真费事。不过先前那套顺水推舟,哄得乌嬷嬷把地契房契都拿出来,实在是帮了我大忙。实在我也不是一心要当家,只是感觉账房有些靠不住,恰好乌嬷嬷还非常信赖他,这些年年末总有好几百两的出入没法批准,我如果想彻查,恐怕乌嬷嬷又要作梗。”
他没脸没皮道:“伉俪床头吵架床尾和,恰是因为先前不欢畅了,才要花力量重修旧好。”说着便探手在枕下摸索。
然后那人便愈发对劲起来,生龙活虎地调笑,“这就好了么?另有更好的……”
赫连颂听后轻叹了口气,“实在账上有出入,我也晓得,每年庄子和铺面的红利我都没有过问,不过是因为在上京呆不悠长,只要过好眼下的日子就够了。”
经此一事,内心愈发看不上尚柔了,原还说她能仗着嗣王妃的排头,谁知最先人家压根不想插手。至于她娘家环境,父亲是遥领的官职,大权在庆州,不在上京,论实权必定不如嗣王。母亲呢,遇见点事不能出头拿主张,兄弟官职不高,胞妹还没出阁……算来算去,竟是身后空空,没有倚仗。
肃柔直皱眉,“说不能恩爱的是你,夜里要翻墙的也是你。总之不能翻,一翻就被人看破了,满朝文武都盯着你呢,你拿别人当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