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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唐莲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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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情孝难择[第3页/共7页]

天空俄然雷雨高文,闪电将文若怀中死去的依墨照得表面清楚。文若咬着牙,抽出依墨身后致命的匕首,不管如何也不忍心将其头颅割下。文若已分不清本身身在那边,乃至分不清这是实际还是梦中,抱起依墨的尸身,走进暴风雨当中。

文若不顾甘泉禁止,接过手中宝剑,缓缓起家,凝睇着倒在雨水中的依墨,转过身去,对台下数千兵士喊道:“众家弟兄,此役关乎交州百姓社稷,文若愿持此剑,斩敌酋,擂战鼓,祭彼苍,此女虽曲直览家眷,人神共弃,然与鄙人有伉俪之恩,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甘将军军令如天,鄙人莫敢不从,文若既已杀妻报国,此生不续衣袖,愿用一臂换贱内头颅,以报同床共枕之恩。”说罢,文若双眼一闭,心一横,伸出左臂,大吼一声,挥起宝剑,剑锋划破雨水,直削左臂。

“贤侄,你要谨慎,曲览生性多疑,如有环境,首当自保。”

“你母亲知我用心,自发十年来被蒙在鼓里,既心如死灰,又对我不起,因不忍看我病死,故先我一步而去。”说着,陈卿嗣脸上滑过两行清泪。

曲览见文若失魂落魄,毫不像装出的模样,手中有节拍的玩弄着腰间吊挂的金鱼袋,好声安抚道:“贤婿快请起。贤婿放心,长史府虽遭围攻,定是那甘锰小贼诱敌之计,甘锰虽率雄师猛攻,但皆为佯攻,只要过了子时,城外朝廷雄师一到,危急自是迎刃而解。”

甘泉望着文若孱羸背影,心想竟是这般惊骇,前几日还与之议论‘文墨相依’之事,本日兵变,却不想美人猝死,红颜已逝,为权势而杀妻,为道义而自陨,如此断交之手腕,怎能不令甘泉胆怯?

文若不答话,紧紧抱住依墨,含泪吞吐道:“夫人,文若此生有愧于你,愿来世,来世相见。”

“父亲,孩儿,孩儿会替您完成。”文若抱着母亲杨氏,含泪感喟道。

文若哭得不省人事,几经昏迷,一双眼睛仿佛被挖空普通,浑身颤抖抓着母亲尸身,甘愿信赖这只是一场恶梦,却不管如何也没法从这梦魇中脱身。

“文若,为父熬不过彻夜,你若还认我为父,就替为父完成两桩苦衷。”陈卿嗣说话间,嗓中又咳出一团紫血,溅在文若脸颊之上。

文若脸上虽无神采,内心倒是炸开了锅,指甲深深抓进手掌当中,扣得一片紫青。文若紧咬牙根,却不敢漏出涓滴马脚,抬开端,隔着雨水瞪着甘锰,吼怒大声道:“好!”

陈卿嗣重咳两声,腹中一口黑血喷出,喘气间,忽觉双眼一片乌黑,胸口顺不上气,自知恐撑不过彻夜。陈卿嗣见文若已失了心智,翻身从踏上滚下,双手艰巨爬到文若身前,重重一记巴掌扇在文若脸上,放声吼道:“为父让你前去姚州,你为何方命不遵?”

陈卿嗣听后,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不屑说道:“牲口,你就没有发明,陈富是朝廷派来暗自监督我与曲览之人?”

甘泉一听,立觉不妙,上前劝止道:“父亲,依墨女人好歹是文若之妻,怎可这般?”

文若死力让本身沉着下来,可父母惨死之痛怎会有半晌减弱?文若咬破舌根,点头苦思,越是设法得救,越是不能自已。万般不得,文若双目失神,只得去出塌下藏匿的斧头,紧紧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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