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艰难险阻[第1页/共7页]
唐生套着厚厚兽皮大衣,裹成蝶蛹,看似卷曲熟睡,实则是喘病又犯,加上氛围潮冷,体内如灼如烧,久久不能安寐。文若偶尔听到唐生走近,心想定是有事相问,干脆道:“兄长有何叮咛,但说无妨。”
文若一口气说完,心中顿时畅快很多,嘴里好似品着甚么甘旨,不断舔着舌头。文若假作对劲姿势,左眼眯成一条缝,窥着卓雅神采,见其眉如利剑,双眼蹿火,心中天然下了定论:“此人定是女子无疑,这一起上看来少不了折腾。”
“年事多少,照实说来。”卓雅对劲地摆布晃脑,像个教书先生,奸刁问道。
卓雅听着鼓起,兴冲冲蹲下身来,问着唐生:“唐生哥哥,你我本是兄弟,为何还要再行结义,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卓弟不准混闹。”唐生猛地昂首,庄严严肃,上前一把拽住卓雅手腕。卓雅不平,冒死摆脱,却被唐存亡死按住不放。
“你这话倒是说得有些奇特。”
“唐生绝无此意,六合可鉴。”看着文若面露惭愧,唐生惊厥站起家,严厉作揖道:“唐生本是大唐皇室子孙,现在城破家亡,落魄至此,被困山中,转动不得,若不是二位仇人舍命互助,唐生早就一命呜呼了,如此大恩,就算是君臣之间,也无需这般多礼,更何况我唐生只是一介粗人,身无爵位,手无寸功,二位仇人就不必这般戴我了。”
日落西边,山雾覆盖,卓雅拖着二人向西走了二十余里,行至山谷脚下。荒漠之地,炊火缓缓袅起,三人卧在篝火边上,环绕成圆,轮番守夜。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殿下胸怀似海,宽仁待人,有些民气生暗鬼,坐怀歹意,殿下不得不防啊。”文若盯着卓雅,恶狠狠说道。
“这丫头方才还笑得鬼哭狼嚎,现在又是这般通情懂事,实在难懂。表兄胸无城府,如果不加防备,只怕这丫头会成今后为其所累。”
唐生听了,心中痛快,哈哈大笑起来。文若丧着老脸,不屑说道:“殿下多么高贵身份,岂是尔等刁民所能攀附比肩?竟与殿下这般称兄道弟,真是恬不知耻。”
“这野丫头年龄不大,哪来这么大的力量?”文若强忍咳嗽,冒着一头盗汗,缓缓爬起家来,佝偻着背,强压声色道:“山野匹夫,仅此罢了。”
文若哽咽嗓子,摆摆手说道:“兄长,这几日我确是在堤防卓雅,他来路不明,虽有恩典,但亦不成不防。兄长北上,关乎性命,裴智不敢有半分草率粗心,王妃生前重托,弟只得慎之又慎。当下,朝廷雄师不见踪迹,各路敌军意向不明,我三人被困于此,虽落魄流浪,与兽为伍,但仍可保一时之承平,之以是不敢苟同卓弟,并非弟自作主张,而是觉得这两条线路皆非万全之策,因此再三回绝,想迟延几日,观城中意向,再想体例。”
文若惊了手脚,伸谢道:“兄长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请贤弟不要坦白,照实相告。”
“兄长,弟弟想问,你口中几次念叨的‘你摸’是谁呀?”卓雅用心刁莫非。
说罢,文若踉跄起家,拾起火把,沿着唐生萍踪,下山寻他去了。
“堂堂七尺男儿,戋戋这点脚力,难怪你们连城池都守不住。”卓雅本就恶感文若,本是兴头上,见他邮箱从中作梗,天然是话中带讽,毫不逞强。